一迈,走了出去。
林胭胭脸涨得通红,目光里燃烧着腥红的愤怒,太阳穴的筋一跳一跳的。
等霍北尧走远了,她关上书房门,走到写字台前,拿起那个相框就朝地上摔去。
都怪这个女人!
都怪她!
死了三年了,还阴魂不散!
眼瞅着相框就要摔到地上,她忽然弯腰一把抓住,不能摔。
霍北尧把它当成宝,如果摔了,脸面也就彻底撕破了,他会借口取消婚礼的。
“啪”的一声把相框放回原处,林胭胭双手用力一推,把桌角的花盆推到地上。
“哐啷”一声巨响,价值两百多万的莲瓣兰摔得一片狼藉,再也没有了先前窈窕多姿,风韵优雅的模样。
林胭胭还不解恨,抬脚在莲瓣兰的碎尸上狠狠踩了无数脚,仿佛踩的是南婳,是沈南婳,是所有破坏她和霍北尧感情的女人。
踩累了,她一屁股坐到黑色大班椅上,脸上的血色渐渐退去,变得苍白僵硬,眼神蛇一样阴冷地盯着照片里眉眼明媚的少女,越来越怨毒。
许久,她站起来,走出书房,来到主卧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语气温柔愧疚地说:“北尧哥,对不起,我不小心把你书房里的花盆打烂了,明天再帮你买一盆吧。”
一分钟后,门内传来男人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花是南婳养的,补不回来了。”
又是南婳!
又是南婳!
那个死鬼,简直无处不在!
林胭胭把耻辱噙得紧紧的,唇角的法令纹都深了,眉毛拱成两条深深的肉棱。心里那股子狠劲儿,憋得她模样都变了。
她恨不得把南婳的尸体找出来鞭尸三百下,可那个死鬼死无全尸,鞭尸都不能。
恨像淌水一样,从南婳那儿被堵住了,她就又找一个方向淌,淌到沈南婳身上。
谁让她长得像那个死鬼!
谁让她被霍北尧喜欢!
她们都该死!
回到房间,林胭胭拿钥匙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巧的袖珍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
手机响了无数声,才传来一个男人慵懒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吵死人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林胭胭咬牙切齿:“你去,去帮我教训那个叫沈南婳的女人!现在就去!马上去!”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