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白,恨意在体内乱窜,不受控制。
沈泽川大手握上她的手,“手这么凉,是不是空调太凉了?我让服务生来调一下空调。”
南婳摇头,“不凉。”
穆妍瞟她一眼,“阿婳,赶快忘掉那个死渣男吧。你哥对你这么好,先生对你也有情有义,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干嘛非得在垃圾堆里找男人?那对渣男贱女,一定会有报应的!一定会有报应!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漆黑清冷的墓地里。
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黑色熨帖的衬衫,袖口挽上去两道,露出精致有力的腕骨。
鼻梁和嘴唇在路灯灯光下,好像刷了一层苍白的釉,看起来有种格外禁欲的冷淡气质。
修长脖颈上一排深深的牙印,和他完美俊朗的外形有点违和。
忽觉鼻腔一痒,霍北尧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抬手揉了揉鼻子,他缓缓垂下眼睫,继续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看,深邃坚硬的目光渐渐变得悲沉。
照片上的少女明眸善睐,鲜活,灵动,清纯中带点小倔强,和这死气沉沉阴森森的墓地,截然相反。
这是南婳的衣冠冢。
死后她的尸体被野兽吞入腹中,尸骨无存,只好拿了她生前的衣服埋在土里堆了个墓。
他想起第一次遇见她时,她才十三岁。
那晚,她放学回家路上被人欺负,正好被他碰到,下车把那几个小混混打跑了。
她膝盖受了伤,鲜血淋漓,又受了惊吓,腿软得走不了路。
他抱起她,送她上车去医院,那是他第一次抱女孩子,还是受伤受惊的女孩。
女孩琉璃一样娇脆,他抱得很轻很小心,生怕弄疼她。
看着她在自己怀里瑟缩无助泪眼汪汪的模样,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心疼的感觉,忽然特别想保护,保护她一生。
没想到才二十三岁,她就死了,他再也无法保护她,再也无法保护,他心如刀割……
“ineedyounow,whereareyougoing,想让赤道温暖最寒冷的北极……”手机响了。
霍北尧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英眉微蹙,修长手指轻轻一划,挂断。
铃声再次响起,霍北尧俊美英朗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按了接听,“胭胭,什么事?”
“北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啊?”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