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脸,他走到南婳面前,拿起花洒打开水,对着她的脸就冲下去,边冲边问:“清醒了吗?白眼狼。”
冰凉的水细细密密地冲到南婳脸上,针扎一般难受。
她不停歪着头躲避着,可她现在还没完全恢复,身体灵活度比平时差很多,没多久,头发和脸就被淋得湿淋淋的。
霍北尧也不想折腾她,有心给她台阶下,说:“给我道个歉,就饶了你。”
换了别人,南婳也就道了,偏偏这人是霍北尧,打死她也不会服软的。
她手扶着浴缸沿,吃力地站起来,伸长手臂就去够霍北尧手中的花洒。
谁知两腿一软,她整个人哧溜一下从浴缸里滑了出来,像条鱼一样朝地上摔去。
电光石火间,霍北尧扔掉花洒,抢前一步把她抱在怀里。
惯性原因,他被她撞得接连往后滑了好几步,后背撞到墙壁上,重重一疼,才停下脚步,手臂却一直箍着她没松开。
人在霍北尧怀里,南婳惊魂未定,喘着粗气。
她本能地想掰开他箍着自己的手臂,可是两只手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离了冷水,她身上的热度又上来了,隔着薄薄的衣服,能感受到霍北尧身体肌肉的形状,山峦起伏,坚实健硕,充满攻击性。
心恨他,身体却叛变了,被他勾得蠢蠢欲动。
残存的理智驱使她握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吃力地往外掰,因为力气太小,像极了抚摸。
她柔软潮湿的身体,蛇一样在他怀里不甘地挣扎扭动。
两个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互相吞吐,煽风点火,空气都变得浓稠了。
“你最好老实点,我是男人,不是圣人。”头顶传来霍北尧的警告,声音比平时低沉,像是在忍耐什么。
南婳心中警铃大作,猛地抬头去看他,看到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正灼灼地盯着她。
相恋十年,她太清楚那是什么意思了。
“放开我!你快放开!你这个混蛋!”
“好,我放。”
霍北尧手一松。
南婳咣的一声坐到地上,尾椎骨钝钝一痛,疼得她耳鸣眼花,小半天才缓过来。
身上越来越热,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开始反扑,她想回浴缸里继续泡冷水,可是两条腿软得一步都挪不动。
她低下头又要去咬手腕来保持理智,头上忽然传来男人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