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小爷我也喜欢啃硬骨头,越硬啃起来越有意思。”
南婳猛地别过头,甩开他的手指。
林克抬起那只手,凑到唇边,拇指缓缓揩过自己的唇角,轻佻一笑,“果然有意思。”
他屈起中指,弹了弹南婳面前的酒杯,“喝了它。”
看着那杯带着浓痰的酒,南婳恶心得胃里痉挛了一下。
她不想喝,可是看这个林克不像个善茬。
今天栽到他手里,还不知会怎么样?
好女不吃眼前亏。
她忍着恶心,先是好声好气地哄他:“林先生,我一点都不喜欢霍北尧。林胭胭和他的婚事吹了,是他们自己出了问题,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谁算找谁算去,怎么也找不到我吧?”
林克掀起眼皮斜着她,手指摩挲着酒杯,“今儿个,我还就找上你了,你就是说出花儿来也没用,都是狡辩!”
南婳明白了,这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不敢跟霍北尧硬碰硬,找她撒气。
她微微抬起下颔,冷若冰霜地说:“林先生,劝你最好别蹚这趟浑水,省得惹祸上身,我沈南婳也不是好欺负的!”
林克一拍大腿,“嘿,你敢威胁我?小爷我长这么大,就没被人威胁过!”
他端起酒杯,另一只手掐着南婳的下巴,就往她嘴里灌。
南婳死死咬着嘴唇,就是不张。
林克火气上来了,回头瞪一眼那两个保镖,“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帮忙!一群蠢货!”
保镖不敢懈怠,一个掐着南婳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一个把她的手别在背后,不让她乱动。
林克捏着杯子往她嘴里倒。
南婳死命挣扎,挣扎间头碰到了酒杯上,酒杯一斜,掺了痰的酒水洒了林克一脸。
他触电似的跳起来,骂了句脏话,把酒杯往地上一摔,扯了纸巾把脸上的酒水迅速擦干净。
把整盒纸巾用完,才停下。
擦完,他拿起桌上的酒瓶,就朝南婳的头上咕嘟咕嘟倒下去。
辛辣的酒水辣得南婳睁不开眼睛,又辣又凉,夜店里空调开得足,冷得她打了个冷噤,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手臂被两个保镖死死按住,她挣扎不动,只能紧紧咬着唇极力忍耐,牙齿把嘴唇都咬出血了。
屈辱和愤怒在体内汹涌着膨胀着,山呼海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