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长腿交叠,拿起茶壶倒了杯水,推到南婳面前,淡淡地说:“她不是南婳,是沈南婳,沈风儒的小女儿。你看仔细点,下次别再一惊一乍的,像见了鬼似的。”
盛川不信,往前又走了几步,站在茶几对过,睁大眼睛盯着女人的脸仔细看起来,“啧啧,长得可真像,这脑袋、脸型、下巴、嘴巴简直和南婳的一模一样,除了鼻子和眼睛有细微差别。”
霍北尧眼皮一掀,眼里带了一丝寒意,“好看吗?”
盛川注意力还在女人身上,没多想,随口应道:“好看。”
“多好看?”
“很好看。”
“看够了吗?”霍北尧又问,声音阴沉,带着一丝不悦。
盛川这才反应过来他不高兴了,“嗤”了一声,“不就看几眼嘛,又没怎么着她,你就护成这样?还说不喜欢,口是心……”
霍北尧目光冷冽睨他一眼,打断他的话:“去手术室做准备吧。她脚底扎了碎玻璃片,需要用工具取出来。”
“好好好,我去。”
盛川瞥了眼女人的脚,见血已经干涸,心中了然,朝位于东北角的手术室走去。
进屋打开手术灯。
他拿起一次性口罩戴上,给双手消过毒,接着从医疗箱取出工具一一进行消毒。
霍北尧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抱着南婳走进去,把她平放到手术床上。
雪亮的无影灯,照得人纤毫毕现,能清晰地看到她脚底上扎的碎玻璃渣,密密麻麻,尖锐的,锋利的,扎在肉里,看着都疼。
可这女人一路上居然一声不吭,硬生生咬紧牙关,没喊过一次疼。
霍北尧不由得对她高看了一分,情不自禁地想起他的亡妻南婳,她可是最怕疼的,有时候手被针扎一下,都会泪眼汪汪,撒着娇让他哄,她撒娇的模样那样惹人怜爱。
那些细碎的美好的过往,就像尖利的玻璃渣扎在他的心上,一阵绞痛。
霍北尧起身走到窗外,看向远方。
好巧不巧,窗外遥远的地方,正好是南婳当年出事的断崖岭方向。
霍北尧胸口发闷,像压着块巨石,半天透不过气来。
盛川拿棉片蘸了消毒水,对南婳说:“沈小姐,我先给你脚底伤口消消毒,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南婳点点头,用力咬紧牙根。
盛川动作熟练地给她消过毒后,拿起镊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