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当慕容玉轩捂着晕乎乎的头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自己的房内。
自己躺在雕刻着喜鹊与鲜花的红木缕空的大床上,床边是红纱帘子,一扇画着琴棋书画的屏风把整间房一分为二。不知道是谁在房内点燃了香熏,一股沁鼻的幽香飘散在房间内,若有似无。
“你醒了?”屏风外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带着几分娇媚。
慕容玉轩赶快从床上爬起,穿上衣裳。
当他走到屏风的另一头,就见阿娅姑娘手握着毛笔,十分认真的在纸上纪录着什么。
旁边已经有一沓厚厚的纸,写满了他昨天在天香楼朗诵的诗。
“公子真是好才华,不但算卦在行,还擅长写诗。你昨天作的那些诗,随便拿出一首,都是惊世之作。我正准备把公子昨天作的那些诗全部记录下来,到时候流传天下。”
如果慕容玉轩想继续在阿娅姑娘面前贩卖人设,会说‘这算啥?老子还擅长烹饪呢,楚燕京都最旺的酒楼就是老子和人合伙开的,酒楼里面最有名的吉火锅就是老子发明的!’
可惜他不愿意这样说。
昨天为了跟呼延图打赌,慕容玉轩才把自己前世小学时背的唐诗三百首全部晾出来,要是真的拿前世的这些名著当作自己的作品,恐怕慕容玉轩会觉得脸红。
“阿娅姑娘谬赞了,那些是为了和呼延图打赌才把夫子那里学来的诗略微修改一下拿来用,在下只是现学现卖而已!”慕容玉轩不得已说出实情,不想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只好编出一个夫子出来。
阿娅的眼中精光一闪,似乎变得更敢兴趣,“不知道公子的夫子是谁?阿娅可有机会和他见上一面?”
“家师早就在几年前去逝了!”慕容玉轩心虚的说道。
“公子的夫子名号是什么?可有什么遗作在世间?”阿娅还真是一个锲而不舍的姑娘,一下刨根问底。
“实不相瞒,这位夫子一直隐居在山中,当年是母亲请求才说动他教我的。我昨天念的那些诗大部分是出自他之手,只是家师淡泊名利,不喜欢抛头露面,更不喜欢追名逐利,他创作的那些诗作底稿都在教与我之后就烧毁了,我只是拾人牙慧而已。希望阿娅姑娘不要取笑,更不要把这些诗作流传出去。”
阿娅一脸的惋惜之情,“可惜呀,真是可惜。这样好的诗,整个荒洲大陆都难得一见,却不能广为流传,真是让人遗憾呀。”
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