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就是既定的事实了,一个李牧,加上一个如此小子,匈奴还有活路吗?
张苍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心情低落,默默地走到庭院墙边,默默地用力握紧了一把杂草,然后松开,再握紧,如此反复。
“子苍师弟,我们知道你有的炫耀,但是也不用这样提醒我们!”淳于越翻了翻白眼,你弟子有出息我们认了行了吧,不用提醒我们,我们自己走。
“子越师兄想多了,现在最该苦恼的其实就是子苍师弟。”伏胜笑着说道。
“为何?”淳于越不解,儒家一直奉行弟子不必不如师,弟子能超越老师才是他们身为老师最开心地事。
“你想想,那小子去了雁门关,见了那位,成为那位的衣钵传人,还有子苍师弟什么事?论名气,子苍师弟不如那位,论地位依旧不如,论学识,在兵法上又有谁敢于那位比?”伏胜笑着说道。
淳于越仔细一想,瞬间大笑,道:“天道好轮回啊,想不到子苍师弟你也有今天!”
在儒家,张苍就是个怪才,博学通古,什么都会,也导致了什么时候都鄙视他们,一副你们不配跟我玩的姿态,现在被人全方位碾压,真的是大块人心啊。
“最关键的是,这小子必然走的兵家路线,所以将来世人和史官记录时,也只是会记录这小子的兵学师从,而不是我们的子苍师弟。”伏胜更加大声地笑着说道,你张苍也有今天!
“哈哈哈~”学馆之中,只剩下一阵笑声,所有儒家学宫教师都大笑着,连路过都黄狗都忍不住咧嘴。
“此时此景,老夫偶得一句!”淳于越笑着说道。
“洗耳恭听!”所有人都默契的配合附和。
张苍也是立起耳朵听,你只要说出来,老子瞬间整一句比你好的来打你脸,老子就是这么自信。
“是人是狗都在笑,唯有子苍在握草!”淳于越清了清嗓子,认真地高声朗诵。
“告辞!”张苍瞬间将手中杂草连根拔起,转身离开,不就是兵法嘛,不就是李牧嘛,我现在去学...来不来得及?
那是李牧啊,张苍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跟李牧比,算了,回去洗洗睡吧。
现在他才发现,不是樗里寻算计了淳于越,而是淳于越算计了他啊。
“每一个好人,都是坏人,那小子也是一样,不会先问过为师的?”张苍骂咧咧地回到了礼馆,看什么都不顺眼,气的又多吃了一顿饭。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