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之中,樗里寻府邸,夜色下,一道身影揭棺而起,默默的望着北方雁门关方向,沉重的叹息。
“父亲!”樗里心看着那道孤寂的身影,低声叫了一声,才发现那人眼中滑落了滴滴泪水。
“胡骑营太强了,也太忠诚了,所以,他们不能再存在!”樗里寻低声沙哑地说着。
他没死还好,一旦他真的逝去,没了控制的胡骑营将成为草原上最强大的部落,将会成为另一个比匈奴和东胡更加让中原恐惧的存在。
只因为,胡骑营掌握着中原的一切战法和兵法,这样的存在,一旦仗着骑兵之势,中原与草原将再次回到曾经的局面。
只是樗里寻从没想过,狗哥儿、零羊、千默和数千胡骑营勇士会选择为自己殉葬。
……
武君的棺椁在金陵停棺三日,然后由樗里卫和大秦诸侯将军抬棺,送回了咸阳,安葬于渭水河畔的严君墓旁,所到之处,哭声恸天,百姓自发的汇聚到了道旁,默默地为武君送行,望着那长长的队伍和那一尊棺椁在视线中消失。
“武君薨、鬼侯逝、忠勇去、胡骑无,接下来,本君何处啊!”咸阳长城君府中,蒙恬独自对月饮酒,酩酊大醉,从不饮酒的他这一次把自己灌醉了。
那些年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袍泽居然在短短数月就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孤寂的活着,他也多想跟他们一起离去。
可是不行,大秦还需要他撑着,在下一代成长起来之前,他还要扛着大秦这辆战车继续疾驰。
“这小子真的死了?”樗里之中,李牧不相信樗里寻会死去,“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那小子肯定还活着。”
李牧想到这,手指也忍不住颤抖,换上了夜行衣,悄悄地赶到了樗里和骊山中间的龙首山武君墓前,撬开了武君墓墓门,然后走入其中,一掌推开了武君棺椁。
“空的!”李牧愣了一下,武君下葬前,他可是亲眼看着扶苏为武君盖棺的,那小子就躺在里边,怎么会是空的?
“不管了,练兵纪实和纪效新书,还有那小子的一生武学都肯定在棺椁里!”李牧不介意自己当个土夫子,在棺椁中就翻了起来。
“我说,你这么打扰一个死人的安宁,真的好吗?”樗里寻也想不到李牧会来,还特么的开棺摸金!
“切,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容易死!”李牧笑着看着坐在墓室中央天顶上的樗里寻,他还不至于去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