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和往常一样,推着鸡公车到大相国寺,摆好了摊子,准备好接待饥饿的客人。
只是今日一大早就有雪粒飘落,即便是撑起了棚子,依然有大风裹着雪粒汹涌而入,连煎饼的炉火都没有能够给与他足够的温暖。
陈定起了一个心思——一定要买个铺子或者说去租个铺子,这样子摆摊一来辛苦,二来着实是看天吃饭。
如果有一个固定的店铺,说不定生意还会更好一些。
天气太冷,客人便寥寥无几,冒着风雪出来摆摊的人大多蜷缩着身体,缩着脖子,将手兜进袖子里面,闲来无事,就随口聊起天来。
卖糖葫芦的说道:“喂,卖糖人的,你消息灵通,可有听说过最近有什么趣事没有?”
卖糖人笑道:“还别说,最近还真的有一个趣事,醉仙楼的东家卢家知道么?”
“知道知道!”
陈定听到醉仙楼的事情,便支起了耳朵侧耳聆听
卖糖人笑了笑道:“醉仙楼最近在东华门开了一个分店,与樊楼打对台戏呢,这倒是没有什么,关键是卢家的长子以及二子却是公然杠上了,在开业当天两人打了一个赌,输的人滚出汴京城。”
“嚯,这两兄弟怎么闹成这样子?”
“嗨,你这就是有所不知了,醉仙楼掌柜是卢家长子,卢家上代家主在前两年因病去世,这家主的位置却是迟迟没有下来。
有人猜测有可能就是这次子的母亲在其中作梗,据说长子的母亲早逝,次子的母亲是续房,而这续房却是卢家老太太的外甥女,所以都打着主意要将家主之位传给这个次子呢。
不过卢家叔伯却是认为长子更贤,次子是纨绔,所以这才僵住了,这一次打赌,估计是撕破脸了呗!”
这时候另一个小贩加入了进来:“我说卖糖人的,你这消息有误啊,不是卢家两个儿子打赌,而是次子和分店的掌柜,叫什么陈……”
“陈宓!”陈定插嘴道。
“对对,就是陈宓,据说是次子针对上了那个叫陈宓的掌柜,所以那个陈宓气不过,当场发起赌约,说是要在年底之前完成盈利一万贯。
呵呵,年轻人就是定不住气啊,这赌约哪里是好赌的,东华门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樊楼的地方,是天下酒楼的禁区!
汴京城百年来,自樊楼在东华门立足之日起,就再也没有酒楼能够在那里立足。
别说盈利了,想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