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了?”
“孤可从来没说要杀他,只不过看他丢了朝廷的脸面而生气罢了。再说你都来了,孤要是再重罚他,那不是伤了咱们君臣之间的情谊了嘛。”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吴黑闼就咧着嘴笑了起来,在他看来,弟弟当不当官不要紧,能踏实过日子就行。随即又恭恭敬敬的给李承乾磕了个头,才在恒连的搀扶下做了下来。
“孤知道,能坐到京兆尹的这个位子上,吴岷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所以难免就把官位看的很重,可这不是他让那些豪强肆意践踏他官体的理由。
别人都是接着官宴的机会满足自己和幕僚们的私心,然后适当的拉拢下那些人。他倒好,把这事弄反了,好像那些土财主是他的上司似的,所以不要怪孤把他从这个位置上拿下来。”
李承乾的话,惊的吴黑闼赶紧站了起来,他算个什么东西啊,怎么能接受储君的致歉呢,随即抬起双手,连忙念道:“殿下,您这说什么的话,臣怎么会怪您呢,只要能保住那混小子的命就行。
再说臣以前也劝过他,不要把官位看得太重,先父在的时候也就是个主簿,我们兄弟的官做的够大了,该知足了。他这个京兆尹还是陛下念着臣的微功才赏的,所以平时想的就应该是怎么为朝廷尽忠,而不是钻营怎么往上爬,可是这家伙,唉”,话毕,吴黑闼还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一副恒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哥俩完全不是一类人,哥哥木讷,弟弟机巧,看来他们父母是把心眼儿全留给这个小儿子了。不过,李承乾倒是更喜欢吴黑闼这样的性子,倒不是因为他以前做过什么。
这样的人,难得就难得在一个“诚”字上,知足者常乐,这个道理人人都懂,可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呢!难怪小李承乾喜欢这个铁憨憨,这样的人谁不喜欢呢。
“好了,京兆尹他是不用想了,这样,到滑州去做个司户参军吧,滑州刺史窦宽是个好官,也是个严吏,你弟弟在他手下是可以改掉那些毛病的。这是孤刚签的单子,待会让恒连给吏部送去,这事就算了了。”
话毕,就将桌子上早已写好的单子递给吴黑闼看,看着纸上的内容,吴黑闼的眼圈一红,叫了一声小王爷后,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不管怎么说,太子还是念着旧情的,要不然依着他铁腕的治吏的手段,是不可能改变主意的,这些年他在下面当都督,对于前京兆尹楚恒的事,多少还是听到过一些的。
“好了,事儿让恒连他们去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