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踩扁又自己恢复的草没回月默的话,心底倒是有几分感慨。
她当年可是唯月默主义者,现在是唯我主义者。
只有爱过一场,伤过一场,差点死过一场,才会明白没有什么能比自己更重要。
成年以后,她没必要为任何人活着,每一步都应该是遵从本心踏出来的,哪怕错了,因为年轻,她也仍有挽修正回的余地,仍可以为了梦想去放肆拼搏,青春的意义大抵是想做自己做的,也要做自己应该做的。
并不是独立以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作为孩子该做的,你可以放下,作为一个成年人,你也该拿起。
要夙愿得偿,也要继续努力向上,她知道,路是走不完的。
“石头会很滑,不要着急忙慌地就往前跑。”月默在她耳边嘱咐,同样也是在跟其他人说。
天气明明很冷,度芊觉得身侧男人的眉眼更冷,可那只握住她的手,却滚烫得出奇。
前方的路哪能叫得上是路,明明就是一群人扒开丛林,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月默打量着四周,得出一个结论:“这周围在不久前应该有当地人活动过,人数不是特别多,为的应该就是砍伐那边的树木。”
他昨天一路去营地的时候,看见周围有很多刚刚被砍了没多久的树。
李映棠听完他的话,冷笑一声:“应该?这就是专家?少出来误导人了!加个应该就能出来胡言乱语!”
月默神色如常,还没说什么,他身边的女人直接开口跟李映棠对呛。
——“闭嘴!你个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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