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国度,似乎只有这片刻的午后小憩最是温暖,他并不忍心打扰这短时间的美好。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过去,度芊守着这静默,又闭上了眼睛。
方才睡着不觉得,这会儿闭上双眼,周遭萦绕的都是男人好闻的气味,没有用香水,却有一种淡淡清冽的气味,一如十几岁的少年。
她突然有种想听他为什么离去那么多年销声匿迹的原因了。
可是,还有意义吗?
那些曾以为过不去的悲伤,踩着心尖的刀子终究成为了过往。
她到底是在最需要他的时候被舍弃,在他说了不要她的话以后。度芊猛然睁开眼,暖黄的墙面突然有些刺眼。
她忽而陷入了纠结的漩涡里,挣扎不出来,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有些晕眩起来。
眼泪突然就砸了下来。
月默睁开眼就看见她在哭,背对着自己,哭得很小声,却还是可以被看出些端倪。
“芊芊。”他轻声出口,连手都是带着颤意的。
度芊往外挪了挪,声音有些沙哑:“你别动我!”
“怎么了?”他又问。
“你话怎么这么多啊!”度芊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坐起身,掀开被子下了床。
月默撑着身子坐起来,拧眉看着她的背影,轻叹一口气。
度芊动作快起来,三两下就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走了出去。
她走到外面,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工作了,也有两组嘉宾已经待在一起聊天了。
度芊长舒一口气,转身去洗了把脸,回来的时候月默已经坐在座位上了,其余两组嘉宾也都来了。
她面无表情地在月默边上坐下后没多久冯源就走了出来。
“我们今天下午的任务就是去村庄里面体验一下风俗人情,”冯源笑着,非常热情地科普,“这附近虽然只有一个村子,但是还是非常有特点的。”
度芊盯着这个导演,思绪沉下来,心道:翟菲到底欠了这人多大一个人情,把她卖到这个地步?
有做过功课的人已经惊呼出来了。
“天哪,那不就是那个食人族?”
食人族三十多年前就已经不吃人了,这多半是个为了增加节目效果的噱头。
尽管是这样,度芊也不是很想去,她记得他们喝水还是需要同族的妇女嚼一种植物的根放在这边打的河水里发酵以后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