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我下来。”度芊被他这么一抱,立刻急切起来。
他明显的就是醉了,万一一下子倒了下去,两个人一起倒霉。
月默却不说话,抱着度芊径自进了电梯里,步子却异常沉稳。
一路无言,直到两个人回到房间里,度芊被他放在床上,他才坐在床上躺了下去,度芊趴过去戳了戳他的脸。
“秒睡啊……”度芊叹了口气,在边上趴了会,认命去打了盆温水,给他稍微擦了擦。
她收拾完月默又开始收拾自己,简单地洗了个澡,贴了张睡眠面膜就去捞了床被子回到房里,裹着被子躺下来。
大抵是因为这个晚上累得不行,她随手将面膜撕下来放在边上,抱着被子睡沉过去。
那天晚上,两个人都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度芊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她站在画室里,画着一只哆啦A梦,男人走了进来,绕过长长的的窗,来到她面前。
她抬头呆呆地看着他,他低头看着她。
画面一转,又变成了空无一人的大学教室,她走进去在窗边坐好,他突然走了进来,两只手撑在她身侧两边,对着她说了句什么话,她只觉得自己脸上很烫,窗边吹来的微风带动了窗外的梧桐树,却并未带走她脸上的燥热。
一个晚上度芊都睡得不甚安稳。
男人也做了个梦,这个梦似乎做过很多遍,却还是像是第一次梦见一样。
他走在大学的走廊上,度芊突然就出现在了楼梯口。
那时候的她尚青涩,扎着高马尾,朝气蓬勃活力四射仿佛就是为了她这样的人创造的。
她手上提着些吃的,水灵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月默看见自己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错开度芊往楼下走,度芊却一直跟着自己,嘴里碎碎念地问他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他显然没有什么耐心,皱着眉头回头跟她说句话。
她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才跟上他的脚步,眼眸仍旧像是月牙一样弯,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自己,冲着他挥挥手就跑开了。
他看见自己在教学楼下的垃圾桶前站了几秒钟,终究是没把那东西扔进去,而是带上了车。
那个时候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加满了糖精的东西。
后来的后来,他却总因为她喜欢,而时不时买两杯,没有意识地喝完只剩着指尖的温热,让冷意席卷的冬不那么难以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