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走廊上,一个小男孩扑在他的腿上,“爸爸!”
男人俯身将他抱起来,柔声问:“妈妈呢?”
“妈妈带着妹妹一起,帮我们买早餐去了。”小孩儿顿了顿,眼珠子转了一圈,这才想起来妈妈的嘱托继续说道,“是家里停电了,不是因为妈妈想偷懒。”
原医生点点头,心道:这肯定是他老婆教的。
夜色渐沉。
度芊答应了翟菲十点半就要回去睡觉,她一向言而有信,每天晚上到点就会回去。
大半个月过去,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窗外入眼的树木都光秃秃的,冬日的寂寥随着一棵树最后一片叶子落下,慢慢地浸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度芊坐在椅子上,半个身子趴在他的病床上,时间恍恍惚惚地过去,一眨眼就是十点钟了。
翟菲发来短信提醒度芊该睡觉了。
度芊盯着短信看了一会儿,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大半个月过去,月默已经不带呼吸机了,身上只输着液。
每次换针的时候,度芊在边上看得都心惊,虽然有留针,但因为用药不同,还是需要换的。
他手背上已经有了不少针孔,度芊趴下来,伸手将手指放进他的手心里,拇指摩挲着他手背上的针孔。
“什么时候醒啊……”度芊轻声呢喃,自说自话间又红了眼眶,“你再不醒,我又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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