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城市,哪里是南边,他该去哪里。
然而他的脑海里只有酒店的迎宾灯、机场的航标灯、一次次的握手、流水般的文件。他把自己弄丢了。
虽然一直都是个存在感稀薄的人,但是路明非从没觉得这么着落,躺在软软的床上像是悬浮在空中。
原来没了楚子航恺撒诺诺御守光芬格尔他真的就是一个人,这就是所谓的“血之哀”?或者魔鬼版路鸣泽说的“孤独”?
想到路鸣泽,他愣了一下,明白了。
“有人么?上早饭啦。”他拍拍巴掌。
门无声地开了,路鸣泽推着一辆银光闪闪的餐车进来。
他比那辆餐车高不了多少。,但是一本正经地穿着白色厨师服,戴着法式的厨师高帽。
“刚起,怪乏的,朕要在床上用膳,推过来吧。”路明非摆足了架势,如同一个春睡晚起的法国贵妇那样倚在枕头上。
……
“我说……我们这么丢下路师兄是不是不太好啊?”夏弥小声地说道。
“……”御守光和楚子航都沉默了一会。
“不是我们想丢下路师兄的。”御守光开口解释道,“是校长。”
“校长说,今天有事要找路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