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的体内,长大后破胸而出。”
“它可能会这么出来……”默予又开始讲恐怖故事了,“比如说大厨被寄生了,那么哪天你和大厨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你会突然看到他痛苦地满地打滚,接着他的头皮开始裂开,细长的黑色触手从那个人的嘴里突破出来,然后从口腔开始,把整个人一点一点地外翻,把内脏翻到外边……”
难怪大厨懒得搭理默予,这人就这么抽风。
崖香听得都反胃了,默予还兴致勃勃。
她在自己的描述中尽情报复大厨对她的无视,崖香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无法想象默予描述的场景,“别说了默予姐,我都被你吓得睡不着了。”
默予胡扯归胡扯,但寄生生物的可能性她认真考过,不光是寄生虫,包括真菌,细菌和病毒,它们都有可能是暗藏起来的杀手。只是卡西尼站成立这么多年了,从未发生过什么外星微生物感染事件,在土卫六地表考察初期,生物学家和环境学家们就对这里的生态进行过详细的考察,确认不存在任何微生物。
那些报告都储存在卡西尼站内,默予想看可以随时翻阅。
“好好睡觉。”默予说,这些玩意着实不适合当做睡前聊天的话题,她们其实应该聊聊大学里的男朋友。
崖香闭上眼睛,默予关闭了全息投影,注视着黑暗中的天花板。
她有点后悔了,讲鬼故事一时爽,但爽完就睡不着了。
在一片寂静中,默予满脑子胡思乱想,她想着自己闭上眼睛之后天花板上会不会突然睁开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的眼珠子盯着自己,默予悄悄地伸出手去把身边的崖香抱紧了。
默予闭上眼睛,假装已经睡着,然后眯起一条缝,偷偷地张望。
天花板上没有任何异常。
默予松了口气。
自己是不是越来越神经质了?大厨或许说的没错,我只是压力太大了,把幻想也当成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