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史腾身上。
“哎呦我去……这特么是什么?”刘培茄晕头转向?扶着史腾慢慢爬起来,“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两人打着头灯东张西望?两人往前走了几步,逐渐意识到这是一个大坑?而自己就在坑底。
他们之前脚底下有一条旱厕那样的坑道?由于能见度太差谁也没看到,坑道底部是斜坡,斜坡像滑梯一样一路通往大坑的坑底,刚刚史腾就是一脚踩进了坑道里?他那一步踏得格外用力?所以一脚踩空几乎摔了个狗啃泥,像企鹅一样趴着溜了下去,顺便还带着刘培茄一起滑了下来。
“这里怎么有个坑?”史腾把滤光面罩推上去,借着灯光,他勉强能看到倾斜陡峭的坑壁?从他的脚下开始,呈四十五度角向上延伸隐没在浓重的雪尘中?他抬起头,估计这坑有六七米的深度。
“坑里有东西?老史,你过来看!”
刘培茄把一支锈迹斑斑的标定杆拔起来?扔到史腾的手上。
“你看?这东西熟悉不?老史。”
史腾点点头?他认出来这是卡西尼站科考活动中常用的标记杆,一米多长,手腕粗细,金属材质,红白相间的涂色,内部有高光灯和无线电信标,在荒野中非常醒目。
二十年前卡西尼站的驻站队员出外业时,就经常带着一大捆这样的杆子,走到哪儿插到哪儿,用来做位置标记,在荒无人烟的茫茫冰原上,这些标记杆是比电子导航更有用的导航工具,它不会受到泰坦上复杂电磁环境的干扰,看到这些标记杆,史腾意识到自己距离卡西尼站不远了。
“这是谁放到这儿的?”刘培茄问。
“反正不是我们。”史腾看了看手中的杆子,抹掉表面覆盖的冰层,勉强可以看到模糊的英文字母,史腾又重新把它插到地面上,“是二十多年前卡西尼站还在的时候那些人留下的,这里应该是个科考点。”
“二十多年前有人在这里挖东西么?”
“应该是的,我们滑下来的那条坑道就是用来运输重型机械的斜坡,专门挖出来的。”史腾说,“这里是个很大的科考点。”
“那我们距离卡西尼站应该近了。”刘培茄问,“老史你有信号了吗?”
“噪音很重,得再往前靠一靠。”
除了标记杆,坑底还遗留着其他人类活动的痕迹,史腾和刘培茄蹲下来在地上摸索,他们看到深红色的收纳盒,被钉在地面上,盒子里装着地质锤、标尺和钻头,已经落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