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模一样的,都是客厅加卧室的结构,甚至连桌椅沙发都相同。
但它们之间又差别明显,胡董海的房间整齐有序,想来他每天出门前都会把所有的东西原原本本地归位,江子则是典型的文员办公室,资料堆得比山高,只要在桌面上留下一块能趴着睡觉的空地就够了,人往那儿一坐立马被淹没。
木木在江子的寝室内四处搜索,桌上叠在一起的都是电子书,遗憾的是一本都打不开了,木木用力戳了戳,毫无反应。
桌边的垃圾桶里还有一支折断的笔,这垃圾桶二十年没人倒过了。
她后退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来,抬起头望头顶上的天花板。
“木木,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啊?”葛梓又来问了。
“我在江子的寝室里。”木木说,“这里很黑。”
“我这里更黑。”葛梓在频道里笑,“史哥和刘培茄他们一直不回来,一直不回来啊不会来……”
“别说胡话。”木木说,“你回头看看,说不定他们已经到你身后了。”
“你骗人木木。”几秒钟后葛梓回复,“我身后什么都没有……哎我说木木,你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你指什么?”
“就是之前在二楼发出声音的那个东西。”葛梓说,“宿舍区里也没有吗?”
“有的话我和岱岳早就尖叫着冲出去了。”木木说,“可是我们在这里什么都没找到,说不定只是个突然恢复工作并且抽筋的智能音箱呢?也说不准。”
离开江子的寝室,再往前就是万凯和梁敬的房间。
214号是梁敬,207是万凯。
木木要一间一间地把所有的房间都搜索一遍。
“岱岳。”木木用力拧开万凯的房门,打着头灯东张西望,“你之前怀疑卡西尼站里存在第八个人,如果真的有八个人,那么生活区的宿舍应该住满了……”
“对不对?”木木一扭头,头顶忽然猛地撞到了头盔上,疼痛像烟花那样在脑中爆开,然后沿着颅骨往下传递。
木木眼前一黑,禁不住痛叫一声,踉踉跄跄地后退,摔倒在地。
此刻她才意识到是有什么东西砸到了自己的头。
“怎么……你干什么?岱岳!岱岳!”
木木来不及做出反应,就看到岱岳扑上来骑在自己的身上,手里高高地举着一台全息显示器,那是一块坚硬沉重的金属棱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