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捆纸币出来往老陈脚边一扔,看样子应该有个五万块钱。
薄楠悠哉悠哉的说:“好啊,改天约喝茶还是打球?只要钱少买单,我这点脸总要给的。”
钱程扭头就走,压根不带搭理薄楠的。
薄楠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钱程最后那一眼的恶意已经不是单纯的那种对对头、对无好感的人的恶意了。正常人对待有恶感的人最多就是想和对方打一架,看对方倒霉幸灾乐祸,又或者干脆嫁祸但钱程不是。
这种眼神他看得太多了,那些用这种眼神看他的人都是想让他死无一例外。
钱程自然也不例外。
他收回目光,看向了老陈,老陈目光中有些凶性,却被压抑得很好,薄楠打量着他,心道还是个有血性的,便提醒了一句:“这几天找个地方避避风头,钱程不是什么心眼大的人。”
“多谢薄少。”老陈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俯下身去捡刚刚被钱程掀翻的东西。
这时围观群众才七嘴八舌的聊开了,有的怒骂钱程如何不懂规矩,有的骂钱程仗势欺人,有的帮着老陈捡东西,薄楠顺势俯身也帮忙捡了一样落在他脚边的青铜器,转而不动声色的将沾了他的气场的名片和青铜器一并交还给了他便离去了。
今日的目标已经达成,他可以回家了。
***
是夜。
老陈一边打电话一边收拾东西:“是,喻爷,钱少就是这么说的是,是一个叫做‘薄楠’的公子哥替我解围,钱少叫他‘薄少’,应该是认识的。”
“钱家这事儿我知道,闹得挺大一个笑话。”
那头传来一把苍老的嗓音:“薄?应该是薄家的崽子,他爸我认识,没想到歹竹还能出好笋你受委屈了,去金陵吧,六子会去接你的。”
“谢谢喻爷。”老陈诚恳的道谢。
这种委屈受了也只能受了,只能怪他运道不好,撞上了这件事——天地良心,钱程来买东西的时候可没说是拿去干什么的,他又反复说是花浇,想既然能找到他头上自然是能懂行的,才闹出这么个事儿来。
现下能拿到赔偿去外地避风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如果不是有薄楠在,他今天就是被人打残了都找不到人去说理去。
就算路人有视频在手,那也得看是在谁的手里。
他收拾好行李,外面已经有车在等着他了。
“老陈,走了!”来接他的正是今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