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静谧,不知名的大鸟自远方而来,贴着树梢一掠而过,又随意的停在了某一根它看得最顺眼的枝条上,扰得树枝猛地一沉,连带着整棵树都微微地摇晃了起来。
两道虹光打破了夜色,以不紧不慢的速度进入车库后,高长东坐在轮椅中看着那点虹光消失后才点了点头:“还差一个人。”
李冰想了想:“是薄家二少爷?”
高长东顿了一顿,低头看向了手中被包裹在报纸中的暗红镰刀和看着就非常诡异的漆黑铜镜:“算了,薄二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他不在就不在吧。”
“可是师傅,钱老爷子不是交代”李冰有些犹豫。
高长东打断道:“你是师傅还是我是师傅?阿冰,你要是那么听钱老爷子的,你明天开始就跟着他吧!”
李冰被唬住了,连忙摇头道:“师傅我错了。”
高长东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薄二不在家正好,钱少还特意嘱咐了要亲自报复薄二,钱老爷子虽然是掌门人但到底年纪大了,以后还不是钱少的父亲说了算?拿薄二的命去讨好钱少这个未来继承人也太划算了。
他先是阴差阳错没有拿到阴阳鱼,又棋差一步被人夺走了玉心竹,已经让那些世家很恼怒了,他现在急需办点事去讨好这些世家——钱家要玉心竹不就是为了他们家那个走仕途的少爷?现下玉心竹没了,这一条路当然是讨不到好了,那就只能走钱程这一系的路子了。
至于为什么答应对付薄家,这有什么奇怪的?薄家一无玄学方面的人脉,二无偌大的靠山,真要算也就是个土财主罢了,再加上他之前去小青山、横山时受的伤,他总觉得这个薄家仿佛与他相克一般,只要是薄家出现的地方,他总是无功而返。
他到现在都站不起来,难道不怪薄家去怪其他人吗?
“行了,走吧。”高长东扯了扯嘴角,仿佛已经预见到了今晚薄家即将开幕的精彩大戏。
这镰刀和铜镜都是他花了大价钱买下的,镰刀倒是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炼器师将它放置在了极凶的风水之境中滋养了半年而已,如果要说什么值得一提的就是滋养之时恰好有一个杀人犯带着一个女人闯了进去,用这柄镰刀将人碎尸,等到炼器师再找到它时,它浑身上下都长满了暗红的锈斑,只要放置得当便是镰刀煞。
镰刀煞本是指河流或者道路形成的煞气,它们形成的一个圆弧状,可以视为镰刀的形状,你想啊这镰刀如果当头挥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