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芜跳上了陵游的背,双臂拥住他的脖颈:“我走累了,你背我回去吧。”
……
“可真是嚣张啊。”入夜,半落携着摇情一同来到芫芜和陵游所处的院落,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今日一举,摇情于垂目楼中都能听到风声,举国上下何人风头能与你们相争?”
“站着说话不腰疼?”芫芜从房内出来,陵游、缘何紧随其后。
“哪里的话?”半落剔除语气中的调侃,“今日壮举,在下着实佩服。”
“恕我耳拙,听不出你这是恭维还是奚落。”
“不是恭维更不是奚落。”他回答道:“是发自内心地敬佩。今日此举,着实痛快!我昔日命人将告示贴满长街,也没有达到这样轰动的效果。”
“你们没事吧?”摇情问道。
“没事。”芫芜摇头。
“是啊,他们能有什么事?”半落在一旁道:“你忘了月余之前往来城中的场景了吗,就算那些人恼得捶破了胸口踏穿了地面,又能将他们怎么样?”
“今夜皎月高悬,才是一个把酒言欢的好时机。”半落说着话,将背在身后的手臂拿到面前,四个小小的酒坛挂在他的手指上,“也算是对你们今日壮举的庆祝。”
“还有这坛,是给缘何的。”摇情单独提着一坛,“不会醉人。”
……
“你们上回说无启国有律法,规定男女不得相恋。”几人再次上了屋顶,芫芜一边打开手中的酒一边问道:“你既然身为主君,为何没有将这条律法废除?”
“哪里是没有,是无能为力啊。”半落苦笑一声,“我夺下主君之位,便是为了平悠悠众口。在坐上这个位子的第一年,我便命人将写有废除男女不得相恋的律法的告示贴满全国,广告天下。”
“可是又有什么用?在子民眼中,那只不过是一张废纸。它不仅没能得到任何认同和支持,甚至连站出来反对的都寥寥无几,所有人都对其不屑一顾。”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即使登上了主君之位,我还是改变不了任何。”
“任何都改变不了!”
“为什么?”芫芜大为诧异,“在你们这里一国之主的权利这么小吗?”
半落仰头灌酒,没有回答。
摇情替他答道:“不是他的权利不够大,而是那条律法,根本没办法改变。”
“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