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来站了半日,院中百余人居然仍旧各自吃各自的饭,全然没有要理会的意思。
“你们是何人?”终于有一人站起来了,是一个不惑之年的男子,“为何来此处?”
芫芜看过去,果真是这人碗里的饭吃完了。
“我们来自海外,途径贵宝地,遂进来领略其中风光。”芫芜说着云栖教她的专门和人寒暄的用语,“请问此处可是在举办什么重大的活动?”
“海外是何处?”对方反问道。
“海外便是……”芫芜想着合适的措辞。但是未及她回答,院中所有人便纷纷从座位上起身,向外走去。
恰巧,又响起了一阵钟声。
所有人都涌了出去,将芫芜三人以及几个收拾碗筷的妇人留在了院中。
“这位夫人。”芫芜走到一位坐在水池边洗碗筷的妇人身边蹲下,温声问道:“他们出去做什么了?”
“下地。”妇人手上动作不停,“吃完早食,自然该下地做活了。”
“大家为何要在一起吃早食?”芫芜接着问道:“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闻言,妇人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芫芜。她的表情,让芫芜想起了无启国的人第一次见到缘何时的表情。只不过少了五分恶意,全部都是惊讶和不解。
“你是哪里来的人?”妇人在发问,而非质问,“为何穿这样的衣物?该下地做活了,你为何闲在此处?”
“还有你们,为何也一样打扮怪异,也闲在此处?”她又看向陵游和缘何。
“这位夫人,我们自海外而来,并不是华胥国的子民。”芫芜解释道:“便是连接着海滨的大海,我们是乘船从那里过来的?”
“海滨?”妇人的脸上又是一片茫然:“那又是何处?”
……
“缘何,那个人刚刚在故意隐瞒吗?”从院中出来之后,三人面对着在前方田野中忙碌的人影,芫芜开口问道。
方才那个妇人态度温和,有问有答。可是让人头疼的是,她回答的次数还没有发问的的次数多。
“没有,阿姐。”缘何回答道:“她没有撒谎。”
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海滨是什么,也是真的认为吃饭本该就在一处、穿衣本该相同、下地做活也该在一起?
“这里一片祥和安宁,看上去,倒真的像是传闻中描绘的极乐世界。”芫芜喃喃道:“可是你们没有觉得,哪里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