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只是你们,还有我。”晋楚栖梧将画纸卷起,递给他,“立即出城,今夜开始行动。”
……
当初焚毁在大火中的宫殿,已经在原址上修缮一新。
密道的机关修的巧妙,处在暗处能够窥得殿内场景。而密室中的动静,殿内之人却不可觉。
晋楚栖梧透过机关看着极尽奢华的大殿内宫人往来,华服加身的妇人倚靠在软榻之上,尚品香料燃出的烟自金兽嘴中吐出,萦绕而出久久不散。
不顾两年光阴,不知还有多少人能想起她是鸠占鹊巢。
过了一些时候,应当是早朝结束了。一身明黄的男人来到殿内,华服妇人起身相迎。
这名男子身形清瘦挺拔,已过天命之年却不见老态。他从前总是紫袍玉带,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辅,也是父亲最为信重的臣子和挚友。
“那个畜生!”安靖一进门便踢倒了一个上前侍奉的宫人,“早知如此,早在他来到世间的时候朕就该将其溺毙。”
“陛下息怒。”满室惶恐。
“臣妾有罪。”当今的皇后屈膝跪地,向着夫君请罪。
“你有什么错?”安靖冷哼一声,“起来吧。”
“此子虽托生在我安家,却天生非我族人。自幼及长,所做的哪一件事不是我行我素、不敬尊长?”
“翅膀硬了之后,居然敢与亲父为敌,成了犯上作乱的贼子!该杀!该诛!”
“陛下不该存有怜悯之心,一开始便该下令将其诛杀的。”皇后由宫人扶着,缓缓起身,“您一时顾念父子情义,却给了他逃脱的机会。”
她开口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密室中的晋楚栖梧便怔愣住,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一个母亲口中说出。
而随着后面一句话传入耳中,她眼中的生机瞬间复苏。
“父子情义?”安靖冷笑一声,“那样的孽畜,何谈父子?”
“若非想要尽快收回他手中兵马,朕怎会容忍他多活一日在世上?”
一众宫人尚战战巍巍地跪在地上,皇后挥手命其退下。很快,殿内便只剩下安靖夫妻二人以及女官、内监各一名,皆在外室侍立。
“他重伤在身,能逃去何处?”皇后道:“已经一月有余,说不得早已烂在荒郊野岭。”
“此子奸诈,决不可掉以轻心。”安靖道:“他身亡的消息早已传遍,派去收复失地的人却久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