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还是开始代入她的身份地位了,实事求是道,“不能一概而论。”
“哦?”
“青锋团是军队最具潜力的后备军,入团者,一旦被批准入军,基本会受领百夫长之位,可即使是百夫长之位,也是有限的,所以用对手来形容青锋兵间的关系最恰当,且青锋团在佘州时分为十营散在各地,不大相见。”
“这你跟我说过,不过我一直好奇,总不能十个营,每个营里官将子弟和平民子弟的关系都紧张吧?”
“是我没有为您深入讲解。”寄书解释道,“青锋团毕竟是少年军,我们在训练的同时,兼顾生活,团校尉不会管我们在营地之外做什么,但当时,杰出的那批青锋兵,会被举荐送入佘州最好的书院。
青锋兵之间本就是谁也不服谁的,那么多人凑一起,自然会争,一争起来,就有了阵营,官将子弟和平民子弟的矛盾就此突显,而书院青锋兵又将这种矛盾带入了各自营地,水便浑了。”
寄书另道,“风雅为代表的平民子弟倾向于联合,平时各管各的,如果昌燎那派惹到了任何一平民子弟,他们就会一起跳出来,而昌燎这边......”
“我姑且那么一说,您就那么一听。”
席欢颜颔首。
“他们多因上一辈的荣誉聚在一起,也极想延续上一辈的荣誉,本心都不坏,都是敢冲敢闯之辈,我认识他们的时候,年纪全很小,无所谓平民或官将之后,然而在青锋团的氛围影响下,很多人的心都偏了,尤其昌燎,似乎有意在将他们变成自己的拥趸。”
寄书担心道,“您是同州东君,代表公爵,您的存在,可以压住青锋团,却也怕,触动某些利益,引来针对。”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怎么办?”席欢颜似笑非笑,“你不该担心你自己吗,你相当于我的前哨兵啊。”
寄书心中一震,书院学子的好斗、慕强之风已初显,在这没有过多权力倾轧的“单纯”环境中,东君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很难得到这些未来源师、武师们的真心尊敬。
如能维持表面的尊敬倒也罢,就怕有人故意拿东君的“平庸”说事。
寄书望向广场上正在隔离出来的两个战圈,心渐如铁,作为东君的身边人,他某种程度上也担着门面之责。
所以,他不能败,至少不能败在昌燎手里。
战斗的钟声再度敲响,寄书跳下了树,昌燎从椅子拼接成的临时床榻上打挺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