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点,然后说,“我不太明白,讲席能为我释疑吗?”
“这有何难!”
她抛的点越来越多,有些是她原就存疑的,有些是已了解的,不论他说得对不对,她始终是一副受教了的样子。
魏稚讲得那是红光满面、口干舌燥、两眼放光,大有拉着她促膝长谈的架势,她熬夜熬惯了,当即道,“听讲席一番话,胜读十年书,我得向白讲席请个假,继续听讲席讲解,不知讲席愿不愿意?”
“这不好吧,那可是白讲席的源力课。”
“讲席别开我玩笑了,我连灵魂图谱都建不起来,去了又如何。”
“我可没别的意思,请东君原谅我的失言。”魏稚连连道歉,目中泛起怜悯,开了符刻天赋的窗,堵了灵魂天赋的门,也许这就是得失吧,“东君愿意听我讲课,我高兴都来不及!”
“那便好,我让人把饭菜送来。”席欢颜用洞世签给金汤传了个讯息,然后翻出纸笔。
她也很无奈,魏稚讲席在符刻领域,本事是有的,她确实从他身上套出了不少新鲜的符刻理论,但符刻理论翻来覆去就是那些,她大概已经摸到他的水平极限,跟海谷差不多,再问也问不出花儿。
为了保持愉快的气氛,她得换个问法,“刚刚有几点,我听得不大清楚,讲席能再说一遍吗,我记下来,回去好好琢磨。”
魏稚深表欣慰,眼角藏不住笑意,“东君如此用功,合该在符刻一途长长远远。”
“都怪讲席太渊博了,不认真努力,怎告诉别人,我跟讲席你学过。”
“诶,哪里的话。”魏稚高高兴兴地回答了一遍她提出的问题,话兜也兜不住,把自己的刻符经验都搬出来分享了。
席欢颜对此很感兴趣,一时津津有味。
接近天亮的时候,魏稚终于停下了解说,似喜似叹,“东君对理论的了解已经很深刻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传你地符。”
席欢颜困意顿散,她等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学新的地符,当下郑重道,“谢讲席栽培。”
魏稚话已出口,不会食言,摇摇手,出了课室,整理仪容后,行至山峰背面的第二条栈道,寻到飞渡大学士居住的洞窟,叩响了石门。
这个时间,飞渡大学士应该醒了。
石门应声而开,入口玄关,绕过屏风是中厅,飞渡大学士盘坐在木榻上,淡淡问,“找我何事?”
“来跟报备一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