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同窗来信,要我们联名向帝国抗议。
等我赶到暮州书院所在的赵城,正逢西域将军带着一千士兵围堵离开书院的导师。
您说多可笑,在暮州,在暮州主城,在最高书院外,西域人带兵围堵我们的文明先行者,企图截杀我们的传承之光!
激愤的书院师生和城民全都自发加入了这场混战,赶来的巡城卫却将一位位师生、城民打落,收押,解救出西域一行人,跟他们赔礼道歉。
为了平息西域军的怒火,也为了镇压暮州城民,州府把他像罪人一样押上高台......行舟导师是七星强者,本不用受此侮辱,但州府拿师生、城民威胁他,他要是反抗,参与混斗的人都将被当众处死。
黑白颠倒了。
行舟导师被按上了迫害学生、威胁学生师长、蛊惑民众、破坏一州稳定的罪名,当众斩下了他的一条手臂,从各项记录上,消除了他的种种荣誉,彻底否认他的存在!”
泸飞恨声道,“暮州沦陷,情理之中!”
他看了一眼席欢颜,收敛外泄的情绪,“您也当明白,一州官府投向敌人,等同于背叛自己的民众,不夸张的说,他们抹杀行舟导师,是暮州民众与帝国离心的始点,怪不了暮州民众抗拒回归帝国版图。”
席欢颜合上书,“你们对帝国有恨。”
“是,但我们更恨西域军。”泸飞道,“您别担心行舟导师的影响力,他是暮州第一人,统领暮州书院体系五百年之久,凡进过社学、入过文武书院、上过最高书院,皆奉其为先生,而且行舟导师的德考,使其在中下层民众间声望奇高,沦陷前出生的暮州人没有不知道他的。”
“我再跟您说点实际的,您若能找到行舟导师,我等同窗、院友,六百五十二人,听候吩咐,您要我们身上的源术武技,我们给,您要其他书院学生上缴所学,我们帮,您要恢复书院体系,我们义不容辞!”
席欢颜笑了笑,“是很让人心动,这位大学士在何处?”
“要您想办法找了。”泸飞耷下肩膀,“行舟导师废了一手,独自离开赵城,暮州与西域军开战期间,有人在陇荒山一带见过他,西域将领和其弟子就死在那里,后来也时不时出现在其他地方,等暮州沦陷就没了踪迹。”
“你跟我母亲说,比跟我讲有用。”席欢颜靠上椅背,重新翻开书,淡淡的书香发散出来,混着阳光,味道安宁。
泸飞玩笑似地抱怨,“公爵大人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