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师,同图学子进行捉拿时还能闲聊几句。
东君并未亲自下场,她站在村口塔楼上,与东庆邑长、北岭班头统观全镇。
北岭心里头不太爽,“你倒是将镇子清洗了,我这儿的异魔线索又断了,知晓它们原被镇压在湘村环湖中有何用!”
东庆一派轻松,“班头,话不是这样说的,待我清扫门庭,团结镇民,为镇子筑造新的防御,灼日府就不用时时担心异魔袭镇了,不是吗?”
北岭笑哼了声。
席欢颜忽问,“这群异魔已经几日未现身了吗?”
“是的。”北岭面对这位年轻的东君,不敢大意,“它们自湘村起,一路袭击了照雾山脉这带的村镇,后逃入照雾山脉中失去踪迹,目前,我也不确定它们仍在山脉中,还是翻山越岭逃去了其他地区。
按照规定,如果异魔久久不现身,超月余,就会解除封锁,让城、镇、村正常往来。”
“可有监视照雾山脉?”
“东君放心,府主亲自带人时刻关注赵城辖区内的照雾山脉地段,也通知了相邻辖区的灼日府特办处,它们只要敢冒头,定会被发现。”
灼日府府主一般都有六星实力。
高个在前面顶着,席欢颜稍稍宽心,没再多问,只是心中多少有点不安,一为那有点邪门的护宅图,二为消失的明籁。
*
湘村案,牵累四百多镇民,直到落日时分才将嫌犯们全部关入大牢,也有不少是在顽抗中死去的。
一盆水泼到街上,血水被冲刷。
马蹄踏过血水,席欢颜看着两侧民众,真切感受到了人世间的残酷。
今次变故背后的本质是新旧规则的交替。
规则决定了无数人的生存环境,而每项规则的大变,往往伴随着血火。
强者在制定规则,弱者只能被迫接受或死去。
她并不怜悯这些所谓的弱者,但看着曾经一脸麻木冷漠的民众,经过这回清洗,再见她时带上了讨好敬畏,心中某种野望似乎正破壳。
席欢颜有了一个朴素的愿望,她要任何规则都无法束缚她。
这个愿望浅浅地在心底扎根,游离的心仿佛有了锚点,世界真实了几分。
席欢颜有种豁然开朗之感,整个人都鲜活了些,好像找回了随记忆的失去而隐藏的部分性情。
旁人只觉她心情挺好。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