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让太子如此有恃无恐,丝毫不担心储位不稳,甚至有闲情雅致登门,学习治国、监国之道?
正当萧何迟疑之时,刘盈最后一问,顿时让萧何面色严峻起来。
原因很简单:刘盈嘴上说自己是‘上门学习’,但从口吻中,却丝毫听不出‘请教’所该有的谦逊!
问话时的神情,也丝毫不像是请教,反倒是带了更多兴师问罪的意味在其中。
“粟谷不丰?”
疑惑地呢喃一声,萧何便低下头,将手中绢布放在案几之上,又缓缓摊开。
而后,便是一杆看上去短小、细瘦,果实极为稀疏的粟苗,被萧何拿了起来。
“色已青黄相间,便为将熟;然苗弱果寡,立而不能弯其秆……”
萧何正对着那杆粟苗自语,就听刘盈那听不出息怒的声音,再次传入萧何耳中。
“昨日,孤乘车自新丰回转长安,无意见道沿之田亩,其粟或不壮。”
“孤甚奇之,便下车亲取此苗,以供丞相观。”
说着,刘盈终是微抿碗中茶汤,润了润嗓,似是自语般道:“若孤没记错,昨日,孤自新丰回转长安,沿途之地,尽为渭南?”
“啧啧。”
“昨日那片田亩,粟苗可皆为如此。”
“若关中亦皆如此,今岁秋收,关中恐亩产不过二石……”
言罢,刘盈终是放下手中茶碗,面带清冷的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萧何。
“秋收米粮不丰,百姓必食不果腹,粮价亦当鼎沸,乃至民易子相食。”
“不知丞相欲行何政,以解今岁关中粮寡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