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众人不由齐齐侧过身,暗自打量起刘盈的面色变化,等候起刘盈的答复。
却见刘盈面色淡然的上前,对出声那人稍一拱手,目光中,却并不见多少担忧之色。
“安国侯国之柱石,孤甚敬之。”
稍称赞一声,刘盈便稍抬起头,虽还是看着王陵,但嘴里的话,分明是说给众人听。
“然孤临出殿之时,父皇只言:令朝公百官各归衙、府,一切如故。”
“父皇无恙,又未令长安戒严,便暂且如此吧。”
“待父皇转安,再亲定长安当否戒严,或更为妥当?”
语调平稳的道出这几句话,刘盈便稍一正身,对王陵又是一拜。
听闻刘盈这番表态,百官朝臣才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
刘盈话里的意思很清楚:一切,都由陛下做主!
这就够了。
只要这天下,还是天子刘邦做主,那就没有需要担心的事了。
想明白这一点,众人不由纷纷整理起衣冠,而后在王陵的带领下,向刘盈齐齐一拱手。
“既如此,臣等谨遵陛下诏谕,即刻出宫,以各司职……”
见此,刘盈也只能再拜:“辛劳诸公。”
待百官朝臣次序向宫门方向走去,刘盈不由稍松口气,便赶忙来到一旁。
“见过诸位先生。”
见刘盈依旧对自己这些老家伙如此恭敬,本就面露羞愧之色的崔广四人,面色不由更难看了些。
“家上……”
看出崔广等四位老者的愧意,刘盈不由稍一正身,对四人沉沉一拱手。
稍直起身,才面带亏欠的望向四人。
“诸位先生不必心怀愧意,今日之事,本因孤而起……”
轻轻一声之责,刘盈不由稍叹一口气:“身以为人子,孤本当恭顺长亲,今竟使君父气急咯血……”
“孤实孝道有缺,不当人子……”
说着,刘盈不忘稍挤出两滴泪水,还‘悔恨’的擦了擦眼眶。
见此,崔广四人不由对视一番,终还是由崔广上前。
“家上不必如此,不必过于自咎。”
“费嫡立长、废长立幼,此自古,便乃天家之大忌。”
“今家上储位得稳,虽于孝道稍缺,然天下因此而大安,苍生黎庶自此而得太平!”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