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吕雉身侧坐了下来。
“薄夫人,当是误解母后了。”
重新将小刘恒抱起来,放在腿上坐下,刘盈便笑意盈盈的侧过头,与吕雉稍一对视。
待吕雉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刘盈才又望向依旧跪地躬身,面带惊惧的薄夫人。
“今日早朝,父皇拟议:待代相陈豨乱平,便敕封阿恒王代地。”
“若不出差错,待明岁夏、秋,阿恒便当就国晋阳,以为吾汉家之代王!
说着,刘盈便轻笑着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刘恒。
“阿恒可愿为王代地,替父皇坐镇边关,以御外敌?”
闻言,刘恒面带忧虑的看了看母亲,这才蠕蠕点点头。
“太子长兄怎么说,臣弟就怎么做……”
听闻刘恒乖巧的回答,刘盈又是一声轻笑,友爱的摸了摸刘恒的小脑袋,同时侧过头,对老娘吕雉稍一点头。
回过味来,吕雉也不由轻笑着起身,将面前的薄夫人亲手扶起,拉到身旁坐了下来。
“来,坐。”
待薄夫人面带迟疑的坐下,却依旧只敢半边屁股挨着软榻边沿,吕雉面色不由更温和了些。
“如今关东之地,异姓诸侯为王之事,必不能长久。”
“待来日,关东当为宗亲诸侯镇守,如此,才可得安。”
说着,吕雉的语调之中,便稍带上了惆怅。
“现如今,齐国有阿肥坐镇,楚国有陛下幼弟为王,都不用太担忧。”
“北墙左近,燕国有卢绾,也当无大碍。”
“但代、赵两国,不单单关乎北墙之安稳,更事关江山、社稷之安稳!”
说到这里,吕雉稍敛面色,轻轻拉过薄夫人的双手,目光中,稍带上了些许恳求。
“薄姬应该知晓,太子的兄弟昆季,老大刘肥王齐地,无以镇守北墙。”
“至于赵王……”
话说一半,吕雉便略有些不自在的将话头一断。
“老大、老三指望不上,老五老六又都年幼。”
“唯老四年岁稍长,可为王代地,身太子手足而坐镇北墙。”
语调温和的道出‘以刘恒为代王’的内因外由,吕雉又轻轻拍了拍薄夫人的手,目光中,也隐隐带上了些意味深长。
“今老三身以为赵王,戚姬更屡有窥伺神圣之心!”
“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