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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吕雉,也在刘盈不算拙劣的演技下,暂时没有对刘盈提起防备。
但即便如此,刘盈也愈发觉得心力憔悴,乃至有些心里发毛。
此刻,刘盈身后的宣室殿,居住着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在刘盈正对着的未央宫东城墙外,皇宫长乐,居住着有汉一朝最为尊贵的一个男人。
天地万物、天下万民,在这两个人之间,罗织出了一块不知有多少纵、多少横的巨大棋盘。
而身为太子的刘盈,在这盘棋局中却犹如一枚棋子,被这对棋手、这对夫妻夫妻,被自己的父母反复从棋篓中拿起,却不知最终,要被落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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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当刘盈面色疲惫的回到凤凰殿,就见小太监春陀已在殿门处等候。
下意识要开口,刘盈便反应过来场合不对,便悄然低下头,径直向店内走去。
待刘盈回到自己的寝殿,小太监又跟了进来,将殿内宫女、寺人尽皆遣退,刘盈才面色凝郁的抬起头。
“如何?”
“父皇送来的婢女寺人,可都还本分?”
听闻刘盈问起,小太监面色稍一滞,措辞许久,终还是认输般低下了头。
“禀殿下。”
“自赵大夫送那些个婢女、内宦入太子宫,甲观侧堂,便多有‘窃鼠’啃食······”
“奴欲寻些狸奴、犬以驱食之,然终不敢自作主张······”
听闻此言,刘盈本就不算明朗的面色,便更阴沉了一分。
凤凰殿甲观,正是刘盈藏书、读书的书房!
在此之前,别说是宫女、宦官了,整个太子宫,只有刘盈能出入甲观!
而现在,堪称刘盈最为私密之所的凤凰殿甲观,竟然都没能逃过老爹刘邦正大光明的监视······
“呼~”
缓缓吐出一口气,极力按捺住胸中烦闷,刘盈便面带屈辱的侧过头。
“不必理会。”
“既甲观多窃鼠,孤便不往甲观便是。”
心中满带着恼怒,做下‘放任刘邦所派眼线肆意查探’的吩咐,刘盈便烦躁的起身,来到了卧榻旁的木案前。
在碗中倒上满满一碗凉水,一股脑灌进肚中,刘盈终是觉得发烫的额角稍冷却了下来。
“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