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重新怪好,示意周勃靠前些。
待周勃面色孤疑的上前,几乎紧贴在刘邦身前一尺的位置,刘邦才抬手附于周勃耳边。
“陈豨此番作乱,淮阴侯称病以留长安,恐有所谋!”
“朕要尔绛侯易服而折,即返长安,以此囊献于萧何当面!”
“囊中所书,万不可叫二人知之!!”
言罢,刘邦便收回手,稍待戒备的看了看辇车前端,正专心驱车的夏侯婴。
“绛侯,可明白了?”
刻意提高音量发出此问,刘邦便面色阴沉的看向周勃。
见此,周勃自是赶忙一拱手,并未开口,只默然表示领命。
待刘邦缓缓点下头,周勃稍一思虑,不由迟疑道:“如此重任,陛下何不令舞阳侯前去?”
听闻周勃此言,刘邦先是下意识一瞪眼!
待回过身,刘邦才又略带戒备的看了看夏侯婴所在的方向,面色之上,也带上了一分真假难辨的恼怒。
“哼!”
“自打娶了吕氏女,樊哙那厮,怕是都分不清自己是姓樊,亦或姓吕了!”
意有所指的一声怒斥,刘邦便朝面前的周勃一摆头,示意周勃即刻出发。
待周勃恭敬退出天子御辇,刘邦思虑良久,缓缓闭上双眼的同时,悠然爆发出一股摄人寒意。
“病了······”
“好······”
“很好!”
在心中发出一声轻呵,刘邦不由睁开双眼,低下头,望向面前矮几之上,那封尚未写好的诏书。
“韩信重疾缠身,已然命不久矣。”
“最好连你梁王彭越,也给朕来一出‘称病不来’,也省的明岁,朕还得跑梁国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