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了后者。
也正是在这段暂时停止存稿,专心续写丢失内容期间,我突然发现,我有一个极其怪异的习惯。
——每当拿不定某个人的性格、人设,以及举止逻辑时,我都会不由自主的点开《我要做皇帝》,去做借鉴。
意识到这一点,我突然反应过来:我笔下的每一个角色,都不知不觉带上了浓浓的《我要做皇帝》的影子。
年弱未冠的太子刘盈,不正是尚未成为太子时的刘德?
权势滔天的老娘吕雉,不正是端坐长乐的太后窦漪房?
甚至就连老爹刘邦,都在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些许景帝刘启的影子!
想清楚这一切,我才终于明白过来,我每次写着写着,就莫名烦躁的删除重写,究竟是为了什么。
——刘盈,不是刘德!
——吕雉,不是窦漪房!
——刘邦,更不是刘启!
我每一次的烦躁,都是这些人物对我发出不满的呐喊!
一瞬间,我豁然开朗,大脑一片清明。
对啊!
我又不是要离刺荆轲,为什么非要写成要离刺荆轲的模样呢?
要知道就连他自己,都已经不像自己了啊!(233333333,皮一下)
我为什么非得学他呢?
就那么一瞬间,前后十五分钟的功夫,我感觉我顿悟了。
没人规定我笔下的刘盈,非得是冷酷无情的政治生物,我可以写出一个蹒跚学步,一点点成为优秀君王的刘盈;
没人规定我笔下的吕雉,非得是被皇帝儿子/孙子搞出个什么事件,身败名裂,最终惨兮兮交出大权的老太后,我可以写出一个耳提面命,教着刘盈蹒跚学步,最终,如每一个正常的母亲一般,擒泪看着儿子展翅翱翔的伟大母亲;
更没人规定我笔下的刘邦,需要像孙子刘启。
——刘邦,就是刘邦!
——他有专属于他的魅力,和只有他才具有的模样!
到这时,我才真正摆脱了那个自己强加给自己的,名为‘学要离就对了,写的越像他,就说明写的越好’的心魔。
回想起来,曾经有多少明明不错,且非常值得咀嚼的内容,被我下意识以‘不像要离写的’这个罪名而删除。
放下这个心魔,当我重新拿起一根只写着《中丞佐吏》,而不见《东施效颦》字样的笔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