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欲求建成侯于母后,亦不敢开口······”
听闻刘盈此言,屹立软榻另一侧的吕则终于是面带迟疑的抬起头。
便见吕雉闻言,面上那抹笑意终是直达眼底又,怜爱的摸了摸刘盈的脑袋。
“痴儿~”
“母亲乃皇后,又非天子。”
“君无戏言,说的是君;皇后又非君,何来朝令夕改一说?”
满是随性的道出此语,吕雉便回过身,面带温和的望向侄子吕则。
“世子回府之后,还当转告建成侯:明日午前入宫,以商监郑国渠之整修事。”
听闻吕雉此言,吕则不由略带孤疑的望向刘盈。
见刘盈稍点点头,旋即面带歉意的朝自己微一拱手,吕则才觉心中大石落地,便拱手一拜。
“臣,领命······”
便见刘盈又是一沉吟,再度望向吕则时,面上也终是带上了些许亲人之间才有的亲切。
“父皇此番御驾亲征,世子弟吕禄随军出征,倒是世子职责在身,未能随行。”
“莫如明日,世子便随建成侯同入宫,监郑国渠整修一事,由世子于一旁辅佐建成侯?”
听闻刘盈此言,吕则面上疑虑才终于完全消失,只轻笑着摇了摇头,便从座位上起身。
“家上恩宠之意,臣自心领;然臣身以为作室门尉,职责在身,实不敢擅离职守。”
婉言谢绝刘盈的好意,便见吕则稍一拱手。
“臣这便归府,以皇后之令转言于家父。”
待吕雉轻轻点了点头,吕则又是沉沉一拜,躬身退出了宣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