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问道:“既非因世子之故,吾儿方才,又因何面露不喜?”
略带困惑的发出一问,吕雉便又佯做幽怨的撇了眼刘盈。
“往日,母亲可是再三训诫:为人君者,当外人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怎又忘记了?”
见此,刘盈才减缓的面容顿时又是一凝,牙槽竟也在片刻之间被咬紧。
“还不是那汁方侯!”
奴役难遏的发出一声怒喝,便见刘盈满是困惑的望向吕雉。
“母后!”
“雍齿那等鼠目寸光之辈,父皇因何要封其为侯?”
“纵封之,亦可使其就国封邑,何以使其滞留长安?”
说到激动处,刘盈更是直接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满脸恼怒的指向殿门的方向。
“辰时之朝议,儿言求功侯百官家中私奴,唯汁方侯出身,竟以酬钱相问!”
“方才宫外,又是汁方侯······”
刘盈话还没说完,吕雉便轻笑着将刘盈拉着坐下来,手不住的抚在刘盈胸膛前,安抚起怒火冲天的宝贝儿子来。
“母后知晓~”
“辰时之朝议、方才宫外之事,母后都知晓~”
被老娘拉着坐回软榻之上,刘盈又是愤恨的闷哼一声,面上仍是挥之不去的愠怒。
“如此短视之辈,安能得封为一脉之始祖?”
“待来日,儿必当去汁方侯之爵,夺其封土;凡雍氏一族,皆贬为庶民!!”
看着刘盈从未有过的盛怒,吕雉稍呆愣片刻,目光中,便缓缓涌上些许欣慰,以及如释重负。
“呼~”
“知晓怒以立威严,便当非仁弱过甚·······”
“甚好,甚好······”
心中满是欢愉的点了点头,吕雉望向刘盈的目光中,那抹赞可之色便又更深了一分。
稍一思虑,吕雉便面带微笑的侧过头。
“汁方侯······”
“盈儿果真想知道?”
闻言,正处于即将暴走状态的刘盈不由嗡然一愣。
知道?
知道什么?
略有些孤疑的侧过身,刘盈便见老娘吕雉面上,尽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稍一思虑,刘盈便不由试探着开口道:“母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