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着数万乃至十数万石每年的封国租税,一边职责阳城延:为啥少府没钱?
直到现在,在刘盈面前道出心中凄苦,又得到刘盈的理解之后,阳城延才终于觉得,自己过去所受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最起码,自己受的委屈,有人懂!
刹那间,多年来受到的非议、嘲讽,都化作一滴滴如释重负的泪水,从阳城延那张遍布沟壑的面颊之上滑落。
待阳城延回到座位上,就连胸前衣衫,都已被泪水沁了个透。
如此不知多久,待阳城延终于将泪水驱回眼眶之内,面带怅然的抬起头,就见刘盈也从上首的座位上站起。
“少府心系长安城之筑建,孤明白。”
“长安城之筑建,关乎吾汉祚之威仪,孤亦知晓。”
语带感怀的道出此语,刘盈便负手走上前,在阳城延面前五步的位置停了下来。
“然此番,郑国渠之整修,少府备筑长安城之石砖二十万······”
“非用不可!”
已满带着决然的语调道出此语,刘盈便轻笑着坐下身,在阳城延面前的地板之上跪坐下来。
听闻刘盈此言,阳城延才刚舒缓的眉头却又是一紧。
“这?”
稍待困惑的抬起头,待看清刘盈目光中的坚定,阳城延不由困惑更甚。
“家上。”
“此石砖二十万,乃臣往五年,顷少府之余力而得啊?”
“纵如此,五年得此石砖二十万,若用作筑建长安四墙,亦不过得墙半面!”
“家上何以如此执拗?”
说着,阳城延不由信誓旦旦的一拱手。
“臣可立军令状:以埽修渠,若其效逊于石砖,家上自可斩臣项上人头,以压郑国渠底!”
看着阳城延面容当中,又逐渐出现痛心疾首的趋势,刘盈却只淡笑着摇了摇头。
“既少府执意以埽代石砖,不妨听孤一言。”
“若孤言罢,少府仍执意如此,孤,便从少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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