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得他满身都是口子,不大一会人就成了个血人。
任宁恍若未闻,死死抱着狼脖不放。
噼里啪啦!
火越烧越近,也越烧越旺。
虽然还有好几十丈远,但任宁似乎觉得身子都已经开始感受到火焰激烈的温度。
嗷呜!
狼又大吼一声,发狂地往前冲。
任宁常年出生入死,越是危险的时候心底越是冷静。他抬头看看面前,又看看北边的火焰,估算了一下双方的距离,顿时松了口气。
按狼这速度,除非它突然扭了脚,否则他们应该安全了。
冲出火路十几丈外,任宁毫不迟疑地松开了手。
扑!
他重重摔在草地上,灰溜溜地打了几滚。等身子停下时,手里已经握紧了短刀。
咕噜地爬了起来,任宁往前一看。
那头狼根本顾不上找他麻烦,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到底是野生动物,遇上了野火逃还来不及,哪还有心思理会代步这点小事。
火场就在身后,任宁不敢多停留。万一风转个方向,他就必死无疑。
撞撞跌跌,一路向西。
果不其然,草原上的风虽然大多数都往东南吹,但偶尔也会调下皮。
幸亏任宁一直坚持往西跑,这才没有再次被火堵住。
跑着跑着,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面前的小坡上,数十个西凉人拼命挥舞着手里的刀剑,哗哗地砍着面前的灌水和草丛,似乎想办法搞出一道隔火带来。
后有大火,前有几十个西凉人……
任宁只犹豫了一秒,就冲了过去。
“谁他妈给我把刀?”他扬了扬手里的短刀,用蹩脚的西凉语大声喊道:“我的太短,不好用。”
咣!
“我这有多的,给你!”旁边立即有人扔过来一把长长的剔骨刀,“快去把那片灌木通通砍掉!”
那男人回头大喊:“女人呢,都过来搬东西!把地上这些小树和杂草搬得越远越好。”
任宁弯腰捡刀时,四下望了望。
身后不远的地方是条不大的村子,几十座毡房稀稀落落的摆在那里,大多都很破破烂烂的。
一些小孩子正站在栅栏口,望着东边和北边铺天盖地的火焰和浓烟,满脸的不知所措。
继续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