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没再多呆。他飞快下了城头,跑回了斥候营。
一般说来,除了盗匪,无论是云垂还是西凉的正规军,通常不会攻击来往的商队。
相反,商队路过时还有可能出去和他们作买卖。
此时天色已晚,商队进不了要塞,只好在外面露宿。
这种情况下,要塞是会允许小兵们出去和商队交易互通有无的。
这十几天帮八营的骑兵写家书,任宁收获了不少有用没用的杂物。
他逐一翻看着,准备拿出去看看能不能跟商队换些什么回来。
吱!
背后光线一明。
高德明冷着张脸,推开门走了进来。
“好小子,”他重重地拍了拍任宁的肩膀,“细作逮到了。”
任宁一愣,反应过来后顿时大喜,“这么容易?到底是谁?”
下午时他从骑八营回来,曾经找过高德明提醒他一件事。
现在要塞里绝大部小兵都在围观凯旋归来的将士,到处空荡荡的。可能有人会趁机对育马营的马不利。
这事虽然不归高德明管,但他也听说过育马营的情况。
抱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心思,高德明上报了任宁的想法。
育马营一直没找到什么异状,要塞差点都要以为之前母马滑胎当真是因为天气炎热和槽头照顾不周的原因。
此时一听,赶紧派人暗中盯着。果然抓住了个鬼鬼祟祟的人,并且在他身上搜到了相关的物证。
“至于是谁,你不用知道。”高德明哼了一声,有些咬牙切齿,“不过要塞肯定不会忘了你任宁的功劳。过些时日会统计好,算到你头上。”
“是,参将。”任宁咪了咪眼睛,不再打听。
他目送着高德明阴冷的背影消失在幕色里。
显然这个被抓到的细作是个意想不到的人物,连高德明都气得失了态。
或许他知道了并不是件好事。
只是可惜不能亲手帮追风报一针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