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眼前的迷雾湿地雾多湿气大,来回折腾几次,整条路估计都成了片烂泥塘。
他阴森森地看着沉重的车子。
车上载着沉重坚固的石头。要不把石头卸下来填进路里当路基算了。
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绝对不可能发生。
车上的石头运到云垂东部或南部去,可比填进脚下当路基要值钱得多。
“这条破路”古富贵骂骂咧咧,又过来安慰任宁。
“指挥使别担心。整个迷雾郡就这小段路最难走。挨过这两天,前方的路就比较好走了。”
然而过了三天,看着前方依然稀烂的道路。精疲力尽的雷二一脚把老家伙踹进车辙里。
“这路他酿的也叫好走?”
古富贵哎哟哎哟地爬出来,脸色讪讪,“这不关我们事,应该是这几天下过雨的原因。”
他的破嘴刚说下雨,眼前的浓雾就化成了水,稀稀沥沥地下了起来。
春天的雨十分寒冷。车队又动弹不得,要塞众人正准备回去歇息。
有人骑马从前方跑回来报信。
“快快。前面有支大商队过来了。车队赶紧向前走。再不动的话,两边都得卡死在这里。”
驿路本来修得并不小,至少两辆马车同行不是问题。
但奈何现在整条路面被车辙分成至少三份。想别车而过可就不容易了。
众人只好硬着头皮去拉车。
就这样,整支车队几乎是靠人力拉着往东而去。晚上停车休息,所有人端着饭菜都不想吃,累得像条死狗一般。
这还不算什么。
天天不是雨就是雾,加上瘴气以及夜里温度变化大。要塞的孩童们很快出现各种不适的病状。
幸好车队带了足够的药材,两名随队大夫努力医治,这才没发生什么事。
任宁检查着自己的队伍,不时给车上的孩子说些笑话,逗得他们哈哈大笑。
他深深地往前方望去。
要不是事先收了人家的钱,现在又被死死堵在商队后面,任宁真想甩手不干,直接脱离商队自己领队东去。
马大力自知有罪,他苦着张脸解释。
“四年前送灵回乡,这迷雾郡的路虽然也烂,但没这么夸张。或许这操蛋的迷雾郡守自上任以来,从来就没派人维护过这条路。”
磨磨蹭蹭走了快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