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的范围没有想象中广。西边到处都是绿意盎然,甚至还可以看到不少药农在梯田上忙碌。
任宁赶了过去,想问个究竟。
他又扯古家商队的大旗:“各位老乡好,我是古家商队的护卫,准备过来采购些药材……”
附近都是些普通药农,没人愿意理他。一个个头也不抬,只顾着忙活着手头的事。
任宁只好拿出几贯铜板向上抛了抛。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药农们顿时热情地围了过来。
任宁也不急,笑容可掬地和他们寒喧,甚至还拿出壶水酒和众人对饮。
酒是好东西,几轮下来,双方已经亲热得称兄道弟。
他才打听着药农们的生活情况以及今年药田的长势和收成。
众人纷纷开口。
“今年风调雨顺,幼苗长势不错,成药收成也很好。但都是主家的,和我们这些种地的毫无关系。至于生活嘛,就和往年一样,反正饿不死也吃不饱。”
任宁迟疑了一下。
“我就奇了怪了。”他抬手指着东边,“大伙这里的药田长势这么好。那东边的药田为什么要烧个清光?难道只有东边的药田才发生了虫害?”
“都说了今年风调雨顺,哪来什么狗屁虫害!”有人脸露得色,忍不住嘿嘿地开口,“那都是骗老弟你们这些外地人的。”
“骗我们外地人的?”任宁连忙塞给了对方一些铜板,“要不老哥详细说说情况?”
那药农回过神,捏着铜板吱吱唔唔的却不说话。
唉!
“行规是吧?”任宁一声长叹,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是小弟不对,让老哥为难了。”
他道:“我们千里跑商,风里来雨里去,既要应付山贼土匪还要打点官府朝廷,本就赚得是辛苦钱。”
“偏偏药材这玩艺特殊,运多回去会被骂,输少了也会被骂。特别是去年,商队花大钱买了一批药材,刚运了半路结果被官府直接征收。主家损失惨重却求告无门,差点直接跳进了汐语湾。”
“世道艰难啊。”他连连摇头。
“直接征收,这和强抢有什么不同?”药农们顿时兔死狐悲,纷纷出声斥责官府不仁。
好一番安慰,终于有人开口。
“小老弟,东边那些药田,表面看上去是被烧了,其实大多已经收获完毕。烧了正好给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