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尧在淄川县还是很有名的,他是后天九重的高手,一手八臂拳所向无敌,江湖人称八臂拳师。
他为人也仗义疏财,经常救济穷人,还在县城里开了一个拳馆,收了三十多名徒弟。
直到有一天,他的一个徒弟不小心惊扰了来淄川游玩的贵族公子燕骁,被燕骁的人给活活打死。
燕骁是从临淄城来的贵族,其父是八门防御司左卫营副统领,姐姐还是东海五君沐阳君的三夫人,平常喜好游山玩水,欺男霸女,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
徒弟被活活打死,陆天尧自然要讨个说法。
但是对于燕骁而言,一个贱民惊扰了他的马,打死他已经是便宜了他,怎么可能会搭理陆天尧。
于是,他一气之下,教训了燕骁一顿,从此便结下了梁子。
燕骁被打了一顿,自然是忍不下这口气,淄川县县令为了讨好这位王都过来的贵族,将陆天尧关进大牢,打断了他的左腿。
即便是这样,燕骁还是不解气,他的一个狗头军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寡石水,生生灌进了陆天尧的肚子里。
非但如此,还让县令抄了他的家。
至此,陆天尧便成了丧家之犬,在江湖朋友的帮助下,才带着妻女逃离了淄川县。
盘缠用尽的他们,辗转来到了临淄县,成为了流民。
幸好,在临淄这里有一个江湖朋友,帮他们在坡子街这儿找到了一个住所,才不至于让妻女也跟着他流离失所。
来到这儿之后,他身上的毒素已经很深,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听完他的故事,徐湘叹了口气,这是一个病态的世界,贵族高高在上,平民没有任何人权。陆天尧的事情,只是这个病态世界的一个缩影,像他这样的人,肯定数不胜数。
“你每日都吃的一些什么?”徐湘问道。
“大抵都是一些干粮,面团之类的东西。”陆天尧老实地回答道。
“水果呢?橘子,梨子之类的?”
陆天尧苦笑道,“如今已经这副境遇了,哪里还吃的上这些东西。内子每日的银钱都花在了药材之上,他们娘俩饥一顿饱一顿的,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一个累赘,还连累了她们娘俩。”陆天尧低着头,轻轻抚摸着芊芊的头,显得十分愧疚。
“爹爹,芊芊不饿,只要有爹爹在身边,芊芊都很开心。”小丫头稚嫩的声音让整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