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卡面具之前,还在和任悠然商量,要许什么愿望,要更漂亮,还是中个彩票,或者出国旅游一次,大概是把大长老当成机器猫了。
不过,崩卡面具一旦戴上,就立刻像是被按了停止键一样,陷入到诡异的沉默之中。
接下来,轮到任悠然了。
“喂?丁铛你怎么了?”任悠然因为胆小,这气氛诡异的崩卡傩舞,一开始就让她有点害怕,现在要接受面具,接受祝福,就更是不安,所以排在丁铛后面,见丁铛戴上面具后就凝定不动,像是中了邪一样,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小姑娘害怕就躲开嘛~”后面是个大叔,正兴致勃勃得等着接受祝福呢。
“不行!”大长老低喝,“手拿面具,不接受崩卡的祝福,等于污辱崩卡,要受刑的!”
“什、什么刑啊?”任悠然被吓得都要哭了。
“要被崩卡吊起制成面具。”大长老抬头望着密如伞盖的黑树,树冠中枝叶密到不透风,而吊下的面具们则像是悬挂在半空的一个个头颅。
任悠然颤抖着,真觉得自己要哭了,她不动,但有人动,几个一直不说话的崩卡村民,忽得走上台来,一左一右挟着她往大长老处走,任悠然被村民握住胳膊,只觉对方的手僵硬冰冷,寒彻心扉,忍不住就尖叫了起来。
“放开我!”
后面几个游客也看不下去了,就算是节目安排,这样对一个小姑娘也过份了点吧。
“喂,你们这样对一个小姑娘过份了吧?”有人喝问。
但两个崩卡村民根本不管,迳自把任悠然拖向大长老,几个游客见状义愤填膺,上去试图掰开村民的手,但入手感觉像是抓到两个钢箍,硬得可怕,同时力气也大得可怕,他们几个大老爷们,竟然被拖着走。
“你们说话啊……草!别装神弄鬼的,把这面具摘了!”
一个男人伸手就往一个崩卡村民脸上的面具招呼过去,伸手一扒,面具像是粘在其脸上一样,男人心中涌起邪火,咬着牙用力一撕,‘哗啦’一声,像是扯开塑料胶布似的声响,面具被撕了下来,还带着一层脸皮。
那被撕掉面具的崩卡村民,脸上赫然血肉模糊一片,无数粉红色的细长肉芽在舞动着,紧接着就像是尸体一样‘扑通’倒地。
这些人,不是人……
这个念头像是闪电一样击中了所有没被戴上面具的游客。
还剩下十几个人,在愣了几秒后,随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