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赵构勃然大怒,指着李邦彦喝道:“分明是你们这些奸诈小人贪生怕死,不敢与金人决一死战,所以才拼命怂恿皇兄南逃,想乘机保住你们的身家性命!”
怒斥了李邦彦后,赵构又赶紧向宋钦宗拱手,满脸焦急的说道:“皇兄,臣弟求你了!千万不能走啊,臣弟可以对天发誓,一定会全力辅佐你坚守汴梁,抵挡金兵!”
素来没有主见的宋钦宗有些动摇,旁边的白时中一看情况不妙,忙向宋钦宗进言道:“官家,千万不能犹豫啊!眼下金兵距离汴梁尚远,你还有南巡的机会,倘若犹豫耽搁,待到金兵逼近乃至兵临城下,你就是想走都来不及了!”
听到这话,胆子连赵九妹都不如的宋钦宗顿时打了一个机灵,赶紧拼命点头,然后大声说道:“快,启驾,出城,去襄阳!”
“皇兄——!”赵构冲到了车辇前跪下,抓着宋钦宗的脚含泪喊道:“你不能走啊,你不能丢下汴梁不管啊!”
“朕没办法,朕也是没办法啊。”宋钦宗哭着摇头,还突然灵机一动,说道:“九弟,既然你坚持要守汴梁,那你留下守吧,朕现在封你为监国王,天下兵马大元帅,许你在垂拱殿理政,留在汴梁代替朕署理一切军政事务!汴梁城,朕就交给你了!”
“臣弟不敢!”
赵构赶紧推让,宋钦宗则是忙不迭的说道:“就这么办了,印章你自己刻吧,册封诏书也由你负责颁发!来人,把监国王拉开,让朕出城!”
赵构拉着宋钦宗的脚不放,还直接哭出了声音,李纲也跪下来极力恳求宋钦宗留下,然而已经被白时中和李邦彦等人彻底洗脑的宋钦宗却坚持不听,还逼着禁卫军士卒把嚎啕大哭的赵构和李纲拉开,然后领着几个亲信在无数围观百姓的注视下仓促南逃,直接逃出了南薰门。
见此情景,听到消息跑来看热闹的汴梁军民百姓当然一片大哗,李纲好不容易才稍微稳定的军心民心也顿时重新慌乱到了极点,无数百姓还马上就商量起了尽快出城南逃,李纲见了心如刀绞,可是又毫无办法,只能是含着眼泪搀起大哭不止的赵构,说道:“殿下,别哭了,事已至此,怎么哭都毫无作用了,还是尽快进宫召集百官宣布陛下的诏令,然后安排部署如何守卫汴梁吧?”
“我,守得住汴梁吗?”赵构有些茫然的问道。
“守得住!一定守得住!”李纲给赵构打气道:“汴梁城高壕深,坚固无比,城里又粮草充足,挡住金兵绝对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