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太尉看在予的薄面上,宽恕了他这一次吧。”
“陛下,注意你的称呼,你的称呼!”范琼很不客气的教训道:“说了多少遍了,你是我们大楚的官家,应该自称朕,不应该自称予!还有,对我们这些臣子不应该称呼官职,应该称卿家!”
“朕一时口误,范卿家莫怪。”为了保住吕好问的小命,之前不敢以皇帝自居的张邦昌无奈,只能是改口说道:“范卿家,还是那句话,看在朕的薄面上,就不要追究吕卿家的失言之罪了。”
“那么请问陛下,今后你是打算把汴梁城献给赵构小儿呢?还是打算率领我们汴梁军民官吏与赵构小儿的贼军决一死战?”
范琼得寸进尺的追问,手中并无实权的张邦昌无奈,只能是低声下气的说道:“当然是和赵构逆贼决一死战,汴梁乃我大楚国都,朕怎么能拱手献与他人?”
“那臣等就恭领陛下圣旨了。”
范琼狰狞一笑,这才挥手示意放开吕好问,死里逃生的吕好问赶紧向张邦昌道谢,张邦昌则苦笑以对,目光中包含着千言万语,暗道:“看到了没有?就算我舍得牺牲家人为大宋尽忠,也是有心无力,军队和卫士都被金兵的人控制,我能怎么办?我又能做点什么?”
张邦昌的苦衷吕好问有没有体会明白姑且不去理会,但张邦昌心中的犹豫动摇却实打实的被王时雍、徐秉哲和范琼等人看在眼里,所以离开了已经被金兵搜刮得一穷二白的汴梁宫城后,王时雍和徐秉哲等人还找安全的地方开了一个密会,讨论如何加强对张邦昌的控制和监视,不过张邦昌利用他的伪楚皇帝搅风搞雨的机会。
会议上,徐秉哲开门见山的说道:“众位同僚,今天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张邦昌摆明了还心存伪宋,想把汴梁还给赵构换取荣华富贵,还有他的忠贞美名,我们这些为金国出过大力的人如果让他得逞,那么下场必然是粉身碎骨,死无全尸。所以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们都要逼着他全力守城,只要打退了赵构小儿的乌合之众,让天下人看到我们大楚才是正统,那么以后的事情才能好办。”
王时雍、吴开和范琼等铁杆汉奸纷纷附和,全都明白自己落入赵九妹手中的可怕后果,莫俦则赶紧问道:“徐相公,以你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办?”
“三管齐下。”徐秉哲竖起三个指头,说道:“第一是恐吓汴梁百姓,明白告诉他们,就说赵构小儿如果带着伪宋贼军回来拿下了汴梁城,那么金兵肯定会马上卷土重来,到时候就要把汴梁城里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