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恍天就暗了,掌灯时分吃饭,意儿想起先前见到的那位清丽姑娘,好奇询问:“她叫绮席,是哪两个字?”
梁玦有些自得:“绮席阑珊,凤灯明灭,谁是意中人。我起的名儿,如何?”
意儿咧嘴:“柳词伤感哀怨,你倒情有独钟,可是为何人家姑娘的的名字却由你起?”
“她本名叫翠儿,自己不大喜欢。”
宏煜轻飘飘地盯他两眼,轻笑道:“当时饿殍遍野,乞食者那么多,你怎么偏捡了她回来?”
“面熟,瞧着亲切。”
意儿道:“可见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长得好看的,多少更惹人怜爱些,得天独厚。”
梁玦又气又笑,指着他们两个:“你们这对贼男女,真是……把我说成什么人了?”
宏煜代向意儿解释:“那丫头低眉之间与宋先生略有几分相似。”
正说着,绮席与童旺过来上菜,意儿扬眉打量姑娘,说:“我怎么没觉着相似?”
绮席方才也听见他们的谈话,此刻满不自在,低下头去,脸红道:“宋先生必定是位风采出众的女子,我如何能比?若有几分像的地方,是我的荣幸,否则也不能有此安身之所。”
意儿闻言诧异:“敏姐是敏姐,你有你自己的好处,岂可类比他人,妄自菲薄?”
说完瞥了梁玦一眼,梁玦清清嗓子,转开话题,问:“不知阿敏此时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给我们捎封信报平安。”
意儿思忖:“估摸着已经到落英县了,她要去祭拜温伯父。”
宏煜问:“就是那个家宅不宁的温府?子孙不孝,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
梁玦拧眉笑道:“怎么你们走到哪儿都能碰上命案?听闻二小姐回家省亲,赵府又死了个丫头,还挖出陈年旧案,致使亲家太太下狱,闹得满城风雨,你们老家都传遍了。”
意儿扯起嘴角:“是呢,所以你也当心点儿,人家是步步生莲,我与敏姐阿照步步生白骨,所到之处,人人自危。”
宏煜忍俊不禁,一下就笑了:“难怪百姓说大堂里坐的是鬼判官,衙役好比黑白无常,以后咱们办公都得先跨个火盆。”
意儿道:“往后可跟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宏煜似真似假道:“府衙仵作病着,你既然在,多少帮帮我。”
“原来叫我干苦力来了。”意儿摇头轻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