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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江渔打电话给盛寒,约她出去吃中饭。
她想着,进了剧组,要隔许久才能再见,便答应了。
盛寒到了中餐馆,满当一桌菜,都是她平素爱吃的。
江渔也神清气爽,他剃了个寸头,隽秀的五官更加夺目。
她只顾低头进食,直到江渔以茶代酒,和她碰杯,
“盛寒,生日快乐。”
举着杯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自林玲和江叔结婚以来,每年十一月二十二号的生日,记得的,也就只有江渔,连她自己都没有这个习惯。
“谢谢哥。”
盛寒嘴角翘起,笑意到了眼底,眼梢眯着,却有飞扬明艳的感觉。
“以后多笑笑,别整天板着个脸。”江渔教育她。
心底没有暗示,没有暗示这是演戏。
盛寒手伸到半空,伸出食指戳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才发现自己心里的笑真的摆在了脸上。
“哥,我妈和江叔怎么了?”
林玲像条鱼,一贯离不开江海,而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老屋。
江渔目光压下,沉吟一会,才说:
“他们俩之前说好要去希腊旅行,我爸临了又犯懒不想去,林姨恼他呢,你不用担心,我爸不习惯得很,没过多久就得玩命去哄她。”
“不习惯的应该是我妈,她一向如此。”盛寒明言,林玲说走就走,从不顾及什么。
江渔喝茶,努嘴说:“小孩儿别操心大人的事,”又问她,“你最近都在长澜街的家里吗?”
盛寒只有得空才去老屋收拾一下,大部分时间都在潋滟浮天。
她摇摇头,“我明天就得去剧组了。”
“在哪里?”
“大多戏份在留镇。”
“留镇比华敛城冷许多,你这么怕冷,别冻着了。”江渔叮嘱她。
“我知道。”和江渔在一起时,她不是个锯嘴葫芦,变得善谈许多。
回去时,盛寒买了一个小蛋糕。
车上,江渔看了一眼,笑问:
“和他一起吃的?”语中的“他”不言而喻。
盛寒点头。
“去潋滟浮天找他?”江渔又问。
“嗯。”盛寒语调平淡。
恰逢红灯,江渔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