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姨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暗骂自己不该,语气柔和了许多,
“你说你,心里不舍得,嘴又犟,”她叹气,“寒寒她心里软,一张脸又板硬着,你们俩,要是越走越远可怎么办?”
“我们从来就没近过。”
她的工作永远是最重要。
语气黯然,宁焰眨了几下眼睛,忍着欲喷薄的涌动。
“怎么没近过,你们昨晚不是还一起吃蛋糕的嘛。”温姨对这件事,仍不明就里。
宁焰面色冷凝,沉默不语。
他要往车库去。
温姨察觉他的脸色有异,拉着他,语气试探,
“你们昨晚没吃蛋糕?”
“寒寒昨天下午被她哥哥送回来时,可还是开开心心上楼找你去的,你是不是又犟脾气了,惹她生气了?”
后面完全没有听清,宁焰只听到两个字眼。
“哥哥……”过去的记忆太朦胧,宁焰恍惚闪身片刻,“江渔。”
记忆中,那个校服着身显得高瘦的身影,在他看来不算隽秀的五官,万年不变的是那副眼镜,以及惹他生厌的神情。
渐渐成长、变幻、眼镜摘下、头发剃去。
成了昨天楼下,那颗刺眼的寸头。
像颗长毛的白煮蛋。
“什么江渔?”温姨问。
宁焰拿过项链,径直往车库去。
*
留镇距离华敛城近七百公里。
下午下了飞机,坐上剧组的车,往留镇去。
广阔平缓的公路,渐渐成了颠簸的石路,摇摇晃晃。
随着上下左右晃荡的视野,高楼大厦渐渐不见。
绿水青山、乌瓦白墙、石桥小路,映入眼帘。
留镇到了。
下车时,盛寒拢紧衣服,站定后,转身要拿行李箱。
小雅急忙帮她搭手,一口一个“盛寒姐”。
小雅是公司派给她的生活助理,她演过许多小角色,都是独身一人,公司派助理,还是头一次。
十一月份,入夜得早,到了酒店时,留镇已经在朦胧里沉寂下来了。
留镇带着古色古香,民风淳朴,镇上就一个稍大的酒店,剧组包下整栋,共三层,供剧组人员居住。
盛寒住三零一,小雅住她隔壁。
没有电梯,盛寒提起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