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得再慢,也不得不停,机场到了。
盛寒几乎是逃似的开门出去,察觉到路人异样的目光,她急忙把帽子和口罩戴好。
盛寒一走,车里的气氛降至冰点。
周放握着方向盘,悔不当初。
他在路边看见盛寒,以为让她上车,和宁焰共处,能缓解他阴郁不自拔的情绪。
从后视镜里,能看到宁焰缩成一团,浑身更加幽冷阴郁了。
这下,可如何是好?
周放试探着问:
“宁先生,去哪?”
时间过了一瞬又一瞬,没得到回答。
周放鼓起勇气,准备再问一次。
宁焰如同刚反应过来,才说道:
“潋滟浮天。”
回到潋滟浮天,温姨不在,院子漆黑一片。
夜幕沉沉,星河耿耿。
宁焰只看了一眼,扭开头,
“黑。”
周放自然会意,他进去找到温姨留下的平板,打开小楼的智能控制系统,操作一番。
院里瞬间亮如白昼。
周放寸步不离地跟着宁焰,始终不放心,直到宁焰进了二楼房间,把他关在外头。
他纠结地说:
“宁先生,你没事吧?”
“你走吧。”轻淡的声音透过房门,隐约传到周放耳里。
老板命令,周放不得不从。
宁焰卷着被子,蜷缩在一起。
思绪异常清醒,满脑子都是盛寒决绝的话语。
他蓦地起来,匆匆忙忙拉开门,穿过走廊,越过书房,打开了盛寒的房门。
里面的很整洁,衣帽间有每季一些品牌新上的衣服,会按时送来,不过,上面吊牌还在,盛寒从没动过。
她留下的痕迹很淡很淡。
躺在她的床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上,她有多久没回来了?
*
自从上次吵架,两人一直没联系。
盛寒说出那样的话,确实有赌气的成分在,但她事后考虑过,真心觉得这样的婚姻生活,不管是生活,还是内心,都几乎无交集的男女双方,也没必要继续维持下去了。
她拟好了离婚协议书,自己签好了字,给宁焰寄了过去。
两日过后,快递显示已经被签收。
她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