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温软的唇瓣又带着无限缱绻之情,在半颗米粒大小的朱砂痣上流连,令其愈发妖冶惑人。
“宁焰,你到底发什么疯?”
他终于停下,眼里沉沉郁郁,摇曳着一团枯枝残叶,破败萧瑟。
五官本该是俊逸出尘、温软无比的,但如今,眉梢被压弯,嘴角弧度往下拉,脸上的每一寸都映衬着悲戚之意。
盛寒愣沉了一瞬,眼前的宁焰,仿佛是三月份,春光里,满脸苍白病态的宁焰。
“是我疯了。”
“我早就疯了。”
他重新扣紧盛寒入怀,
“盛寒,盛寒,我们能不能……”
说着说着,他忽然再也揽不住眼里的涌动,伸手捂着双眼。
骨节分明的长指,眼里汹涌的泪水,捂也捂不住。
晶莹的水流淌过指缝,顺着指节骨,透到了外边。
手指下,唇瓣是难以抑制的颤动。
盛寒眼看他气势凌人,立马又变成现下伤心不已的模样,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你……”
刚出一个字,便被他捂住了眼睛,甚至还能感觉到他手上温热的湿濡感。
视线被指掌挡住,宁焰出声,
“别看。”哭泣里乍然说话,狠狠抽噎了一下,每个字都带着哭腔。
看不到他的破碎的表情,她原本软下的心又冷硬了几分,她说:“那有些话我就这样同你说,”
她眨了下眼睛,睫毛颤动,划过他手心,被遮挡着,眼前漆黑一片,她变得冷静下来,
“你最近没回我的消息,我想问你,离婚协议书签好了吗?抽空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的事办了。”她话语沉缓,终究是说了出来。
闻言,宁焰唇角被情绪压得颤抖,眼里的溪流更加不可阻挡。
他遮着她的眼睛,语气低沉更咽,
“我不会签的,盛寒。”
盛寒不明白他为何就哭了,回想起刚才离去的余似影,猜想是不是和她有关?
“你现在情绪不好,等你冷静了,认真考虑过后,再做决定吧。”
“你就一定要走,要离开我吗?”宁焰看着她说出这番话时,脸上如木雕泥塑,毫无波动,他定定地问。
盛寒沉凝了半瞬,实话实说,
“宁焰,不是我一定要走,是你,你心里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