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绕过来。
在宁焰心里,早已将言殊意划在敌营。
过去的事情悠远朦胧,唯独言殊意,那股蔫坏蔫坏的劲儿怎么也挥不去。小时候,仗着是邻居的身份,在奶奶面前卖乖装巧,不知打了宁焰多少小报告。
看来,死对头是从小养成的。
盛寒见他久不吭声,闷闷的模样,实在不如小时候生龙活虎,于是戳了下他的手臂,问他:
“奶奶给我看了很多你从小到大的照片,可爱多变,鬼灵精怪的,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寡言少语的?为什么?”
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回想起之前爷爷曾说宁焰因为一些事需要看心理医生,但具体是什么事,却没有说。
“现在这样,你很讨厌吗?”
在黑暗中,盛寒也能明显感觉到,宁焰整个人都黯淡了几分,他背过身,抱着被子,团成一团。
大概,造成他性情大变的那件事,是不能触碰的。
可爷爷和奶奶都闭口不言,她才当面将疑惑抖了出来。
盛寒一时迷茫慌乱,知道自己不该这样问。
她半坐起,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宁焰,我一直很喜欢你,不管你是什么样,是年轻还是老去,性格是热烈还是寡淡,不管我想不想承认,我始终都很喜欢你。”
嗓音带着淡淡清亮,两次说到“喜欢”这个词。
像是适用在青春时代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们。
宁焰的心跳骤然加速,像回到十几岁的莽撞又青涩的少年,怀里装了一只迷路的小鹿。
他尘封的情绪在那一瞬间倾泻,激动欢心不已,搂着盛寒亲了又亲,从眉眼,到锁骨上的朱砂痣,缱绻流连。
雀跃之余,亲昵的称呼从喉咙溢出,
“酒酒。”
结婚以来,盛寒从没听他这么叫过,拦着他继续往下,笑闹着问他:
“酒酒?你怎么知道的?”
“刚见面我就知道了,你忘了?”宁焰反问她。
“没忘,我以为你忘了。”
亲昵的小名,勾起一些记忆里的旧事,深刻着的,从没忘记过的。